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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声线清冽,略带着些金属质感,似夏夜无情的穿堂风。

    “什么时候?”

    沈知言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子的凉白开。

    “需要向你报备吗?”

    白郁声觉得今天萦绕在他身边的气压实在有点低。

    “也不是,我晚上也要出个门。”

    “什么时候?”

    沈知言端着水,坐在了中岛台的对面,玻璃杯与陶瓷的台面碰撞,磕出一声轻响。

    “六点吧。”

    “去哪?”

    小三花吃得差不多了,它好像也感受到了沈知言的低气压,添完最后一口汤汁,直接从中岛台上跳了下去,跑没了影。

    白郁声瘪了瘪嘴。

    “好像也不用向你报备吧……”

    沈知言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

    “你父亲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这是我该做的。”

    好像气氛没这么压抑了。

    “还能这么耍赖皮吗?”

    沈知言眉眼舒展了些许,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骨叩了叩中岛台的台面,嘴角扯了些笑意。

    “嗯。”

    他总是这样坦然。

    白郁声视线下滑,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指甲盖修建得整整齐齐,手指修长,掌心处沾着几点已经淡化的墨迹,手背竖着几道蓝紫色的血管,手腕上的金属机械表微微闪着光。

    不合时宜地,白郁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哎,要是以后沈知言失业了,当手模也不失为一道出路。

    她轻咳了一声。

    “天悦湖北岸。”

    沈知言一杯水喝完,转身去了梳理台把玻璃杯冲洗干净,重新摆到了杯架上。

    “嗯。”

    说罢径直往门外走了出去。

    杯架上的玻璃杯还在滴水,水珠在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

    白郁声有点小洁癖,她在中岛台上坐了一会儿,默默地起身,抽了几张厨房纸,把刚刚沈知言喝过的被子给擦了个干净,又把落在台面上的水给吸干,这才拍了拍手,走出了厨房。

    ——

    等到白郁声修饰完自己昨天晚上写的那一段论文,墙上挂着的时钟刚好走到了五点半。

    她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换上早上搭好的礼裙,卷了个头发再化了个淡妆。

    其实白郁声的化妆技术不是特别高超,也就能够应付日常需求,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女孩底子就不错,微施粉黛便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镜子中的女孩明眸皓齿,羊绒披肩还没有披上,肤若凝脂,肩头点缀着些许淡红,我见犹怜。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她提着自己的裙摆,往自己的mini走了过去。

    “滴滴——”

    梧桐树的另一侧缓缓驶出一辆白云石卡宴,停到了白郁声的边上。

    车窗缓缓摇落,沈知言微微抬了抬下巴。

    “上车。”

    “嗯?你不是也有事情吗?”

    “去湖心岛,顺路。”

    白郁声也不矫情,反正有顺风车可以搭,她也懒得自己开车。

    她绕到卡宴的后排,却发现车门,根本,没有,打开。

    她微微倾身,眼神示意沈知言。

    男人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忘了,我这个车呢,年纪大了,只能开副驾驶的门。”

    白郁声:……

    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今年的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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