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酌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支支吾吾地。 “怎么了?” “韩哥说他这段时间忙不开。” 沈知言抬了抬眉骨。 “他忙什么了?我给他任务了?” 韩清砚与祁酌不同,祁酌主修书法,走的是正规的系统性学习路线,这些年一直在国内发展,是沈知言被沈林生接去北城生活那段时间结交的朋友。 沈知言沉默寡言,祁酌完全不想与别人讲话,可偏偏两个人能玩到一起。 但是韩清砚不一样,他性子就随意狂放,完全不按系统固定的那一套来,属于是凭借着一身天赋为所欲为的。 当初他一个人跑到国外,在大街上提着个画板就说要给行人画画,结果由于成果太过抽象,被不少人追着打。 就算后来跟着沈知言回了国内他也安分不下来,沈知言还没想好怎么设计半山别墅,他便毛遂自荐搬了进去,并且将所有空地都开辟成了一行行的菜畦。 也许是骨子里的种田基因突然觉醒,却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韩哥说半山别墅里边的大白菜快成熟了,这几天他得守着收菜,不能随便离开半山别墅。” 沈知言:……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节,避免大家看得太无聊,在搓一个小剧场,关于上一章那两分钟发生了什么事。 就,懂的。 第50章 莫名敌意 十二月的北城温度比临城要低十几度,但是不同于江南那边潮湿的冷意,北城这边的冷是喧嚣无情的,迎面刮来的风都刀子似地往脸上割。 白郁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顺便从背包里掏出了自己在临夏压根用不着的毛绒厚帽子戴在脑袋上。 臃肿肥大的帽子衬得她一张巴掌大的脸更是小了几分,雪白毛绒点缀在她额头上,像一只刚从森林里窜出来的小雪貂。 大雪。 路旁的行道树多为落叶品种,早在降雪之前枝干上的绿叶已然凋落殆尽,白雪与冰霜挂上枝头,这个季节的北城被纯白覆盖,好在人潮依旧汹涌,中和了几分萧条。 对于一个从小在南方常绿树种包围种长大的白郁声不管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依旧会感到惊奇。 道路上的雪被清理地差不多了,路边花坛上倒是还有不少积雪,她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手,冷风一沾,冻得她一阵瑟缩。 她拢起一小团雪,刚落下的雪花松松软软,如果不压紧了玩,捏在手上没一会儿就重新散成了一团。 “沈知言!” 斜靠在路边红绿灯杆子上带着手套漫不经心刷着手机的男人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玩得正起劲的小姑娘,原本被他拉得好好的衣服领口这会儿敞着风,脖颈上带着的围巾也有些松散,女孩露在外面的双手与鼻尖被冻得通红。 但是她本身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冷似的,依旧捏着雪团笑得灿烂。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闷得有些失真。 路边走得麻木的上班族路过这边的花坛,只听声音就知道面前这位蹲在花坛边上的女孩估计是从南方过来的,没怎么见过那么大的雪,他似乎已经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男一女实在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目光,那人拉了一把自己的口罩,多看了两人一眼。 “你说这么大的雪,真的有人会来看你的展吗?” 玩得有点久了,白郁声感到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