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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真是难杀啊


那句:告密鬼!

    吾乙岿然不动,语气自然:“那些人不是修谨端掉的吗?”

    看着附和着吾乙的话点头沉昼跟沉则,钟晚气笑了,向一旁退了退,拉开了和身边人的距离。动了动身子,半个身子面向吾乙,冷斜一眼:“先生,再装可就不礼貌了。”

    吾乙失笑的伸手想要将人拉回原位,却发现钟晚坐的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只得自己凑了过去。

    “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家常便饭一样,阿昼和阿则都处理的很好,不会有危险的。以后不瞒你了,好吗?”

    “所以为什么要端掉?拿命放了线,不钓鱼?”钟晚的口气缓和了些,脸色却还绷着。

    沉昼叹气接过了话头:“阿晚,如果这次他们得手,死的不止先生。”

    还有钟晚。

    这话沉昼没说破,可钟晚就是听懂了。

    她愣了一下后,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怪不得……接着看眼修谨,什么为了吾乙才弄死的俞平,她真是信了邪了。

    自知薄弱的谎言被戳破的修处长脸上没有半分愧疚,甚至冲着她笑的温柔,那意思:先生不让说啊,没办法。

    钟晚:……

    吾乙抬手想要拍拍女人的后背安抚,却在手机将落到那轻薄的背脊前,顿住了手。

    越线了。

    敛下眼中的压抑,吾乙不声不响的收回手,甚至拉远了自己和钟晚的距离。

    是他得意忘形了。

    “这一闹,只要对方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再做什么逾矩的事了。算的上是敲山震虎了。”

    和刚才的温情比起来,现在吾乙的口气称得上漠然。

    打的钟晚愣了一下,凝神多打量了吾乙两眼。却没多追究,而是提起了在审讯室听到那个名字。

    “仇狳就是渡鸦的主事人?”

    “不是。”察觉到吾乙的态度,沉昼福至心灵的先一步接过了话头,冲着钟晚解释道:“目前有的信息来看,仇狳算是渡鸦的二把手,据说渡鸦的一把手是个女人,是他的养母。”

    钟晚皱眉:“养母?仇狳今年多大?”

    “和他差不多。”修谨撇眼一旁的沉则。

    沉则对上他的视线冷哼了一声。

    钟晚看眼沉则无意识的点点头:“是个小朋友啊……”

    这话一出,沉则像是被点了捻子的炮仗:“钟晚!”

    少年脸上的不满很明显,钟晚被这一嗓子喊得一愣,看着他呆了呆试探性的换了个称呼:“那……弟弟?”

    “不是!”沉昼看起来想要咬死她。

    “啊,好好好,男子汉行吗?”为了避免沉则真的扑上来咬她,钟晚十分不走心的安慰道。

    ……

    毫无安慰效果。

    沉则看起来更生气了。

    沉昼抱臂向后一靠,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修谨自然乐得这个小炮仗吃瘪。

    钟晚显然没意识到这句格外敷衍的“男子汉”比什么“小朋友”“弟弟”伤害更大。而是忙着思索着什么。

    在沉则又要发作之前,钟晚猛地抬头,望向沉昼。

    “这个仇狳该不会长得像犰狳吧?”在意识到这两个词同音后,女人又补了句:“就是那个食蚁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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