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谢谢。”张明拘谨道谢,双手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后才仔细叠好放裤腰带上别着的一个小包里。 放好后他又看向白苏,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话。 白苏问他:“怎么了?” 张明想了想,还是说道:“医生,我想看看病。” 白苏正色问他:“哪里不舒服?” “身上老是痒,一直反复不好,难受得很。”张明说着撩起衣服,露出了腰上红色的小风团,上面还有挠过得痕迹,“身上、胳膊、腿上都有,一块一块的。” “我女儿说可能是慢性荨麻疹,让我找医生拿点药。”张明说着又忍不住挠了挠红色小疙瘩,“医生,慢性荨麻疹好治吗?贵吗?” “太贵我就不治了。”张明觉得只是痒而已,也不是不能忍受。 白苏瞧着张明状态,既不像风热荨麻疹,也不像是气血两虚荨麻疹,“我帮你把脉看看。” 张明连忙走到白苏跟前的椅子坐下,“麻烦小白大夫了。” “不客气的。”白苏帮张明把了把脉,他因为常年干活,身体还算健康,只有一些劳损以及年纪大了肾气不足的问题,这些不是常见荨麻疹的病因。 “你什么时候开始痒的?”白苏仔细瞧着他的红疹区域,中间好像都有一个小红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有一段时间了。”张明具体时间也想不起来,反正最近都很痒,他也没太在意,前两天和身在外地的女儿打电话时才说起他可能是荨麻疹,“平时做这活儿晒着太阳就不痒了,只是睡觉的时候明显一点。我其实不怕痒,就是我女儿担心得厉害。” 白苏听他这么说,大概猜到了原因,“这应该不是你和你女儿以为的那种荨麻疹,而是被虫子咬了之后的过敏反应。” “不是?”张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白苏拿手机搜了搜相关解释念给他听:“被螨虫、跳蚤、床虱叮咬后过敏,叫作丘疹性荨麻疹,你需要将家里的被褥、衣服拿出去暴晒一下,或是喷一些药水,再用肥皂水洗一下身上,能减少瘙痒。” “这样啊。”张明想起几个月前,村民家的狗跑他家里去了,肯定是狗身上的跳蚤跳他床上了,“就晒过就好了吗?” “能洗的都洗一下吧,保持家里干净干燥。”白苏看张明也是个舍不得花钱的人,就没给他开药了:“你先试试曝晒,如果没有效再买杀虫剂喷家里。” “医生,太感谢你了。”张明连忙道谢,谢过后小心摸着腰间的小包:“医生,看诊多少钱?” “没开药就不用给了。”白苏没要,白氏医馆并没什么名气,因此从爷爷开医馆以来都没有单独收取挂号费或看诊费的。 “太谢谢您了。”省下了钱,张明也开心,可以全部攒着给女儿交下学年的学费。 两人再三道谢后,提着腾出来的塑料口袋离开了医馆,白苏和何信趁着没人,回后院将草药全部洗干净晾晒。 刚晒上,张敏就带着好好过来了,一进门就热络的喊起来,“小白医生,早上好。” 白苏礼貌回了一句早,“很早就从县城过来了?” “对,六点就出发了。”张敏顿了顿,“以后还能早一点过来,我们昨天在小镇租了一个小院,离这边不是很远,以后我就能每天都带好好过来针灸。” 白苏没想到张敏夫妇的行动力这么快,“这样也好,不用来来回回赶路。” “是啊,小镇空气也更好,有助好好恢复。”张敏抱着儿子坐到板凳上,“今天还是抱着扎吗?” 白苏嗯了一声,“别让他乱动。” “那我把他哄睡。”张敏将儿子抱好,轻轻哼着儿子喜欢听的童谣,等儿子睡着后才让白苏扎针。 针灸时,张敏注意到白苏扎针和抽针的动作不太一样,“小白医生,是有区别吗?” 白苏点头,“我用的是捻转补泻的手法,向前推进时用力重,抽出时轻,这是补,反之是泻。” 何信在旁附和,“小师姐还会好多种针灸补泻方法,可厉害了。” “确实厉害。”张敏赞同的附和着,“听起来好复杂,换做是我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 白苏笑了下:“不至于。” “真的,我怀孕后生产后记忆里特别差,注意力也不集中,有时候手机拿在手上都想不起来,还到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