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意识到自己对字渊渟的喜欢已经隐约超出收放自如的范畴。 她需要一些时间正视厘清。 她不可能因为上了一次床就产生了什么一生一世的情结,也根本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去相信一个男人的爱意。 她想他们最近不该见面,这会影响她厘清思绪。但是他刚从焦头烂额的工作里抽身,周中都没有再见面,她拒绝不了。 周末来临的狂欢之夜,几个朋友约聚,让李珂意外的是字岳峙居然也在场。 李珂跟字岳峙并不熟,也看不懂他跟字渊渟之间关系如何,他们相处起来比寻常兄弟更生疏,也并不怎么见面——按照普通人对豪门的想象,这两个人应该势同水火。 李珂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被身边的人拉了拉,她抬头看一眼,跟着他往里走。 包厢视线昏暗,李珂前半场跟着唱歌玩游戏嗓子有点不舒服,也没有最开始精神。 她看着字渊渟握着的玻璃杯,里面清亮的酒液晃荡,映着变幻的彩光灯,映射出来的颜色也变幻,潋滟漂亮。这种色调衬得肤色温润,尤其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杯子,看着没有用多大力,指节曲折角度也好看。 李珂盯了一会儿,低头凑近,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后者下意识看过来,只是弯唇低头靠近,“白的,能喝?” 包厢嘈杂,他大概只是为了让她听清,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热气蒸得她耳朵痒,瑟缩两下。 她在这阵瑟缩之下吞下酒液,嗓子一阵刺辣,眉毛拧起来。她并不喜欢酒精的滋味,更加不怎么喝酒,这一小口对她来说有点多。“难喝。” 字渊渟看她这个样子有点好笑,放下杯子拈起来一颗葡萄剥开送到她嘴边。“还要吗?” 李珂摇摇头,眉目懒懒垂下去,看着更加恹恹。 字渊渟倒不担心她喝醉,反正他就在旁边,但是从来没见过她喝酒,也不知道她的酒量,不知道她会不会难受,“会醉吗?” 李珂抬眼,甚至有点鄙夷:“就一小口,怎么可能?” 字渊渟看她还有力气,也不担心,摸了摸她的脸,视线在潋滟的唇上停留一会儿,最终还是低头轻轻含了一下。 李珂咬着下唇咂了一下,没怎么在意。她以前也最多只是用筷子沾点白酒舔,每每立马会被酒味劝退,真正喝下一口也只有这一次。这么一小口不会让人醉,却会让她燥闷。 嘴里的酒味弥散开,不是偶尔从字渊渟嘴里尝到的那种酒气的余香,是另外一种纯然的酒精辛辣苦涩。 饮料已经被她喝掉,桌子上杂七杂八的瓶子,就是没有别的饮料或者矿泉水,于是她只能拿果盘里的水果,断断续续往嘴里送。 晚上本来就吃了不少,这下子又吃了许多水果,坐姿压得肚子难受,她看了眼被人拉着打牌的字渊渟,也没跟他说,起身出去。 走廊尽头有一个小阳台,李珂走过去靠着扶手发呆。 一道道的门后面都是唱歌的声音,被门阻隔,再穿过走廊,传到阳台的时候有些缥缈感。她大概也没有站很久,正觉得外面有些凉,听见微嘈的乐声里响起来一串脚步,轻缓又懒散,步子应该跨得很大。 她转头,看见字岳峙的时候还有些疑惑。 他显然是有话要说。 他也靠到扶手上,弓腰微伏下来,却并不急着开口。 李珂等得有点不耐烦,觉得他倒是比他哥要沉得住气。 “你不像是认真的。” 李珂手指一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