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此刻正严丝合缝地压在她身上,连性器都没有拔出,能感受到她适应了的甬道开始渴望地嘬吸,而她本人却还在底下抽泣,小小一只,被他的身形完全盖住。 他突然想起来她并不是第一次挑剔他的身形,他站在她身边太高了,身高超过她喜欢的阈值七公分。 不合适的人就连身形都是不合适的,就像是在床上,他即使费力给她做前戏做扩张,只要她不肯配合,就必然两败俱伤。 算了。 算了。 手臂把他撑起,阴茎在起身的过程中抽出,他听见她呻吟一声,应该是痛,但又像是爽。 他看着她挤紧的臀腿的艳红,最终还是抽出来一张湿巾,伸进她的腿根,摸索着擦拭,仍然没有得到配合。 避孕套被他扯落扔掉,他把刚刚给她擦过的湿巾折迭起来,低头盖在自己翘起的阴茎上,擦过时微微的刺痛。 “你想分就分吧。” 他实在没有能力再留她一次,然后再在云端上承受一次她的翻脸无情。他并不能习惯这种几近喘不过气的悲怆。 没必要贪恋这样一个留不住的人,一次次的试错已然足够让他清醒。他本来就该平静地过完既定的一生,而这只是一个插曲、一个意外。 手脚铐解开,她极快地整理好衣服,下床的时候因为腿心的疼痛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后极迅速地走出房门,没过几秒是玄关防盗门拉开关上的声音。 字渊渟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鼻间充斥着的全是她的气息。 这个公寓早就被她占领,到处是她的生活用品,连熏香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就像他这个人,即使再一次被她抛下,也不能瞬息之间把她的痕迹和影响从身上剥离。 他抬手挡住眼睛,叹出一口气,在空荡的房间里飘散。 胸腔的淤堵始终没能得到发泄,再在这个充满她的痕迹的房子里待下去,他会疯掉,他想。 他扣好衣服,在褶皱处抹平,随后徒劳无功地看着衣服重新皱起,也不想管,到地下车库坐上了车。 他摸出来储物盒的香烟点上,连车窗都没开,任由烟气弥散在窄小的车厢。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抽烟,只是人在憋闷的时候手嘴闲着总有些不自在。 烟气过肺,再被吐出,这个过程他很熟练。 抽烟喝酒甚至是在他未成年前的必修课,因为他是字师的接班人,而在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之前,必须要学会迎合,学会用烟酒加入商圈的话席。 字岳峙从来不需要去做这些,毕竟有他一个人的牺牲就已经够了。 但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总要去学会迎合才能得到想要的,甚至是不想要的,但字岳峙却可以追逐自己的喜好、可以狂浪不羁、可以避免无趣的商战、甚至可以不用联姻,这样什么不用做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和父母的偏爱。 甚至连他的感情都是这样的。 字岳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在他的感情里横插一脚。在他低声下气苦心孤诣维持的感情里插一脚。 这他妈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叼着烟,拧转钥匙启动,油门一踩,车迅速从车位里飞出来。 他知道字岳峙的学校,更知道他最近在哪个实验室。 他总该去找这个罪魁祸首清算吧?毕竟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如果恰好他现在不在实验室,那就算他走运。 因为过了今天,他一定会恢复成那个温文尔雅的字渊渟。 字渊渟在实验室门口停下车的时候第叁根烟已经燃尽,他按灭在烟盒里,打开车门走上前。 他当然没有这个学校的实验室的门禁卡,于是只能随手拦住一个人。 被拦住的女生被陡然扑面袭来的浓重烟气吓了个正着,往旁边侧了两步,随后皱眉抬头,看见一张极淡漠却俊美的脸。 “字岳峙在吗?” 女生回过神,“在的,要帮忙叫他吗?” “嗯。” 他连“谢谢”都没说,但是这声不耐烦的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