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粗喘,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左手的手掌托住她的脸蛋,因为太用力,无名指的银白婚戒将她的脸蛋磨破了皮。右手绕到胸前,揉着半裸的乳。苏青瑶额角靠在地板,越发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实在没劲儿了。 徐志怀拨开她散乱的长发,咬住她的后颈,凶狠地朝内顶了几下。他松口,看着清晰的齿痕,又温柔地亲了亲,呼吸流连在耳垂后的一小块肌肤。 苏青瑶阖眸,只管张嘴喘气, 她听见雷雨声远远近近轰隆隆得翻滚,自己也似被骤雨淋湿,半边热、半边冷,头脸全热起来,烫烫得好似一块烧完了的炭。她咬紧牙关,连带被肏着的小穴也收紧了,猛然溢出一股淫液。 彻底软下来。 徐志怀拔出硬挺的性器,解开束手的领带,让她翻身面对自己。 他抬起她的腿,从正面重新插进去,抱着她,唇舌爱抚着滚烫的脸蛋。 苏青瑶昏昏沉沉地被他亲着,慢慢找回了神思。她抬起酸胀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腰一挺,仰头咬他的下巴。徐志怀朝她的大腿根打了一巴掌,令她松了口。他插得太深,似乎能一直戳到心脏,害她止不住晃,但没关系,能咬到哪里算哪里。 他下头一用力,她上头就使劲。 徐志怀一声不响,随便她挠和咬,从下巴到锁骨一连串的牙印。苏青瑶也不跟他客气,一口咬在先前被她挠破皮的地方,满嘴铁锈味。徐志怀蹙眉,拍了拍她的头,搂着她更激烈地耸动起来,精液射到最深处。 他拔出半软的性器,起身去拿纸巾擦拭干净,重新整理好衣物。 苏青瑶抽抽鼻子,沉默地翻身坐起,摸索起落在地上的烛台。 她拿起烛台,冲男人的背影砸去。 没砸中,砰!银烛台落在他脚边。 徐志怀转身,大步迈到苏青瑶跟前,拽住后脑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他嘴唇动了两下,没出声,眉头一颤,眼睛似有一点水光。 苏青瑶见他眼圈微红,心想:你这种人也会难过吗? 对峙片刻,徐志怀还是松了手。他走到办公桌前,摸黑翻出抽屉里的烟盒与打火机,指甲盖弹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点上火。 就这样,他靠着书桌抽烟,一根接一根。 直至雨停。 那之后,苏青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变相禁足了。 她打从一开始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徐志怀愿意忍到现在,既出于男人的自尊,也出于骨子里对婚姻的忠诚。他是个傲慢的家伙,根本看不上于锦铭那样的纨绔,要叫他承认自己婚姻失败,真不如杀了他。 再说,承认了又如何,总不能叫他客客气气地把奸夫请到家里,然后握着对方的手,说,兄弟,我老婆以后就交给你了,这里有两张车票,你俩快双宿双飞去南京吧! 那是龟丞相才有的肚量。 他徐志怀没有。 没办法,两人只好这样拧着,有一天过一天。 不知不觉,秋天过去一半,很快便要入冬。 有次,徐志怀带回一件貂皮大衣,说是路过瞧见了,就买下来给她当冬装。皮草乌黑发亮,不掺一丝杂毛,给她穿,刚好能罩住脚踝。苏青瑶心里欢喜,可不想再要他的东西,便冷冷地瞥了眼,故意不搭理他。 徐志怀拎着毛茸茸的大衣走近,略显执拗地给她披上。 “不喜欢?”他问。 “喜欢,”苏青瑶道,“但再好的貂也要看谁送。” 徐志怀揽住她的肩。“你究竟要闹的什么时候?” 苏青瑶学着他的口吻,对他说:“怎么,不高兴?不高兴你忍一忍啊,哈,这不是你最喜欢说的话?你忍一忍呗。” 徐志怀听闻,脸色铁青。 他吃瘪,她就乐了,嗤嗤笑了两声,扶着墙一溜烟走了。 后来某一天,谭碧偷偷来电话,告诉她,贺常君说,于锦铭的大哥来上海了,两人为你的事大吵一架,弄不好于少要提早回南京。 苏青瑶挂断电话,心中的念头愈发明晰。 她想,如果于锦铭要回南京,她可能也会离开上海,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苏青瑶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觉得自己真该走了,呆在徐志怀身边,不知不觉又会是一个四年,她的人生能有几个四年? 恰在这时,小阿七急急忙忙奔进来,讲太太的父亲刚才派人过来,说老家祖父去世,叫先生跟太太赶紧买火车票,回合肥奔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