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便看见庄丞相在她身边。 孩子活得好好的,让奶娘带着,她喜极而泣,惊了身子,把庄丞相吓了一跳,幸好大夫就在旁边,他怕她受了刺激,便先不让她见孩子。 庄怀菁倒不知道这些事,庄夫人性子要强,很少和她提起。 “我记得了,”她应庄夫人一声,“母亲不用担心。” 庄夫人叹口气,让里边下人都先下去,随后才同她说:“太子我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待妻子是不是好性子,你日后若是受了欺负,也不要藏心里,我们不去豫州,一直在这待着。” 丫鬟端了热水上来,放在面盆架子上,拧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庄夫人朝她招手,接了过去。 庄怀菁知她总是忧心自己,心中稍稍叹了口气,笑着应下道:“我性子母亲也了解,伤不着自己,届时再看其他是怎么做,太子总归不会亏待了庄家。” 她倒没那么单纯,与太子的那些私下事上不了台面,也不可能用那些事来要挟太子做些什么,毕竟她自己也在里面。 庄怀菁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实在想得厉害。 …… 庄怀菁在浴池子里那次着实是饱|足,连指尖都不太想动,心中只要一想起太子,便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夜晚与荒唐。 她是待嫁之身,外出的活动逐渐开始减少,宫里的人捧着装嫁衣的木盒过来,让她试穿。红袍鲜艳,宽袖边绣精致鸳鸯,掐腰合身。 宫中的嬷嬷见此很是满意,庄怀菁穿着也舒适,她模样是极好的,这般正红一称,越发精致,倒有些惹人怜|爱的媚。她道了谢,让人去库房支点银两赏赐。 这是大喜的赏赐,嬷嬷便喜笑颜开收下了,恭贺几句后,又多嘴提了句,让她那日先吃些东西垫肚子。 府内上下都喜庆着,逢人便是张笑脸,喜事爽人,连庄夫人和庄丞相的病都好上了不少,独庄怀菁自己没由来地慌了。 庄怀菁嫁出去后便会住在东宫,往后回府也要先递上帖子,终于有了一种好似实质的分离感。 但她总归是冷静矜贵的,同谁都没说过,见她的人都私下道一句有气派,撑得起家,便连最亲近的丫鬟都觉着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 离礼部定下的日子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她和太子私下又见了一面。 庄怀菁极少有能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见了太子的信,脸又烫又热,本应该直接拒绝,却又想着最后一次,便和他约在庄家的藏书阁中。 这里清净,一排排书架上的书林立,遮挡外边的视线,里面案桌干净,书上积了些淡淡的灰尘,两旁种银心吊兰,精致典雅,只是叶片有些枯了。里面除了打扫的小厮外,平时一般不会有人来。 庄怀菁让丫鬟在外面等候,她要进来看书,如果没有吩咐,不得进来打扰。丫鬟们倒也知道她喜静的性子,应声守在门外。 太子是怎么样进的庄府庄怀菁不清楚,她觉着他若真想来,庄府也拦不了。淡淡的日光透过雕花的窗牖照了进来,庄怀菁脸颊绯红,耳畔也红得不行,她坐在结实的石桌之上,紧紧环着太子的劲腰。 “方才想什么?”太子站在她面前,单手搂住她,另一手轻轻帮她把撩起的罗裙放回下来,“不舒服?” 外面有些冷意,但他们这里却是暖和,尤其是身子,庄怀菁额上还出了些薄汗。 她的头埋在他肩部,轻声道:“往后不能天天见着家里人,嫁去东宫,我有些怕了。” 太子的动作顿了顿,又问:“怕什么?” “不知道。”她摇摇头,“约摸是心中想念,虽是不远,但一想到以后离家,总怕不能时时见到他们。” 旁边的文竹盆景精致,笔墨纸砚摆放到旁边。这儿是个隐蔽的地方,因为少人来藏书阁,这处便几乎是庄怀菁的地方,从小到大都来这清闲。 太子的大手轻拍她的背脊,没用多大的力气,他微微弯腰,嗅见她头发的香味,只轻声在她微红的耳畔开口,告诉她:“错了,以后东宫才是你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现在可能都有人没认出文名的某个字:鬟(huán) 每次我看评论区,都以为是某文现场 哎呦喂(挥手帕),怎么脑子和我长一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