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润,没有更多情绪,然而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意味深长。 从北京赶回杭州,飞机贻误,到底迟了些。 七点比赛准时开场,而盛凌薇八点过几分才抵达场馆。 路上短暂补眠,直到走进杭州秋夜深冷的空气里,她才感觉到一丝冰凉的清醒。入场时段早就结束,毫无疑问被安保拦下,只得拜托宗笑出来迎接。 “怎么样了。”跟着宗笑往里走,盛凌薇问。 国家级别的场合,至高规格的舞台,他已过黄金年龄,手也带着严重陈伤,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战,说不在意是假的。 “第一局赢了,然后换替补出场。刚才劣势很大,我估计要输。” “怎么又上替补?” “你知道马来队那个陈闵东吧,战术基本全围绕着偶像来。你是没看到,他们五个人什么都不管,就是猛攻叶恩弥那条线。唉……” 宗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如今盛凌薇对游戏逐渐有了更多了解,明白叶恩弥手上有伤,如此长时间高密度的操作,更容易出问题。 好在最后的决胜局,他重新回到场上。 总决赛场馆浸润在缥缥的群青色荧光里,台面不设玻璃房,两队选手佩戴隔音耳麦,分列舞台两侧。 她们的位置,恰在国家队桌正前。 上方悬着高清直播画面,巨型屏幕里,国家队形势大劣。她的座位在第一排,距离舞台很近,能看清叶恩弥的面容。他好像并没有感到任何压力,看上去仍旧气定神闲,时而稍抿薄唇,时而开口低声说些什么,紧接着唇角一勾。 直播画面忽然切到选手镜头,立时放大了他眉目舒展的面孔特写,然后落到手上,形态修长有节,正在有条不紊地动作着。 盛凌薇听到身后两个男生正收声交谈,其中一个将叶恩弥放松的神态尽收眼底,口吻急切而气恼: “怎么还笑啊这人?不知道现在形势多严峻?” 旁边另一道嗓音压得更低:“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拿过全满贯,被捧成电竞第一人,又是什么最有商业价值选手,心思早不在比赛上了。估计这次硬挤进亚运也是为了给自己刷波知名度,为进娱乐圈铺路呢。” “也是,不是说他已经跟圈外人秘密结婚了?成家以后还有什么拼劲儿。前几年我就看出来了,他每次打线下赛,总有波神颜营销,吸了一大票女粉丝。别看表面洁身自好,不知道私底下勾搭过多少个……” 盛凌薇听到这里,忍不住偏头朝后看了看,见两个男生神情格外笃定,只觉得有点好笑。 说到底,可能不怪别人对叶恩弥有诸多误解。他脸长成那样,还总是习惯半撩着眼看人,有时候无非寻常一瞥,也显得像是眉来眼去。 身后的男生嘟囔一句:“这次要是在家门口丢冠军,就等着瞧吧。千古罪人,不知道要被骂多少年。” 盛凌薇本能地为他紧张。 看着他在台上面不改色的专注模样,又奇异地感到安宁平和下来。 叶恩弥其人,一贯散漫的样子,说话的态度总像戏谑揶揄,总让人觉得尤为靠不住。 但仔细想来,其实他默不作声地一直在朝前走,依次实现了自己的每个诺言。 此时此地,她和他过往的恩怨纠葛,他与沈恩知之间的嫌隙,以及沈爷爷的嘶声嘱托,都被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