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套,这会儿只穿了件暗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眉眼有些深冷。他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她身后靠背,闻言淡淡笑了下:“一般。” “跟我比呢?” 付千姿问完才想起纪寒程又不知道她的水准,问他也是白问,不料身旁男人却微微凑近,低声在她耳旁道:“嗯,你当然是最厉害的。”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个彩虹屁,但付千姿仍然很受用。她坐直了点,裙裾自然垂落,轻飘飘瞥了对面的纪开诚一眼,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来。” 纪开诚忽然觉得寒毛倒立。 上回他见到付千姿的时候,还觉得这是朵文静淡雅的小白花,大概是每个少年青春记忆里的那种白月光,气质又美又纯,也怪不得四哥出国了还存着人家的照片。 但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妆发改变的缘故,付千姿看起来就像特别能败家也特别能算计的那种妖艳富贵花。 跟他四哥坐在一块儿,一个美艳一个腹黑,那气场真的绝了,好像分分钟准备把对手搞得倾家荡产。 几局下来,纪开诚的预感得到了应验。 他跟陈旭阳接触麻将有很多年,放出去那也算是高手水准,周深玩得比他们少些,勉强算半个高手。 就这两个半高手加起来,也没打过付千姿一个人。 “我去嫂子你怎么回事,你这叫不太会?”纪开诚一脸被欺骗的表情,“我受伤了。” 为了表示伤得很重,他从座椅上爬了下来:“换人。” 这包间里一共就五个人,他下来了,纪寒程就得上。中场大家休息了会儿,付千姿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侧头问了句:“你厉害吗?” 纪寒程“嗯”了声:“很厉害。” 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付千姿哼哼了声:“厉害我也不会输。” 她从大学那会儿就跟梁子奇他们玩牌了,怎么都不至于比这几个海归差吧。 纪寒程倒来了兴致:“输了怎么办?” 这么自信? 付千姿想了想,决定保险点地问他:“你想怎么办?” 纪寒程轻笑了下,伸手撑在付千姿身前的桌上,微微探身。他的大半个身子挡住沙发上那三个人,低眸看着她,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付千姿惊了下。 居然要她亲他? “你们两个不能偷偷作弊啊。”纪开诚坐着喝了口酒,远远地看着夫妇俩凑近了不知在说什么,立刻警惕起来,“尤其是四哥,看着就有点想给嫂子放水。” “……” 付千姿觉得,纪寒程大概率是不会给她放水的。 事实证明,真的是这样。 从他坐下开始,付千姿就没赢过。 男人衬衫扣得一丝不苟,漫不经心地坐在对面,头顶暖色的灯光沿着挺直的鼻梁下落,也遮掩不掉气质的疏冷。 察觉到付千姿不满的小眼色,他唇角一弯,仿佛心情很好地又和了一把牌。 付千姿:“……” 这人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她好歹是他的老婆,让她一把都不可以吗? —— 牌局结束清算的时候,周深输得最惨,负责为今晚买单。几人走到会所门口告别,各自上了车。 付千姿刚才吃了几只会所的海鲜小馄饨,是决计不肯就这样坐进车里的,于是两人便沿着旁边的公园散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