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进来,沿着深色的地板,恰恰照到地铺的一角。 付千姿被轻轻放到地铺上,男人却没急着起身,低声问她:“够不够软?” 付千姿睡惯了软的床,地铺这种程度再怎么柔软也比不过卧室里定制的床垫,刚想张口说不软,忽然想起来,纪寒程是不喜欢睡软床的。 却要她把床铺软一点。 付千姿仿佛明白了什么,抬起手指,轻轻沿着上方男人的锁//骨往下滑。 黑色的头发散在白色的丝质被褥上,被月光映照得像流水一样温柔。 她仰着脸,眼睛亮亮的:“你干嘛要睡软的床啊…… ” 纪寒程修长的手指蹭过她的眼角,嗓音轻低:“我怕你会说腰疼。” —— 事实证明,无论狗男人在事前说的话有多动听,都不可以真的相信。 昨晚付千姿喊了好几次地铺不舒服腰好疼,狗男人却还是没停止的意思,顶多只是“大发慈悲”般地让她换了个姿势。 到最后,她还被抱到书房那张宽大厚实的书桌上。付千姿本来想拼命挣扎开说什么都不要再一次了,但视线落在男人微微泛红的眼角上,心里忽然轻轻一动。 平时的纪寒程毫无疑问是清冷克制的,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双形状平狭的眸中才会沾满翻滚的情yu,微微汗湿的额发和肌肤,平添几分性//感。 似乎毫不掩饰地在告诉她,他在为她沉沦。 于是她原本的反抗力道减小,半推半就般的,倒成了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就是“情//趣”完了之后,后果比较严重——就付千姿单方面而言。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可太不舒服了,浑身酸软得好像被拆卸过一般——其实纪寒程在这种少儿不宜的方面,学习能力也很强。两人在一起的这大半年,他已经从一个生疏的司机,变成了次次都能照顾到她感受的车神。 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其实是不赖甚至是很好的。 但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有个度,付千姿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很快就需要英年补肾了,甚至在某一秒突然开始思考给纪寒程买个娃娃来分忧的可行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却好像把身旁的男人吵醒了,被揽着腰搂回怀里。 纪寒程下巴搁她的颈间,嗓音带着晨起时的低哑:“还早,再睡一会儿。” 付千姿其实也很困,但听男人这么说,反倒不打算睡了。 她在被窝里闹了他一会儿,末了伸手把他英俊的脸捏变形:“纪寒程,不许睡。我要问你事情。” 纪寒程被她扯着脸闹到清醒,也没脾气,只是制住她被窝里乱动的手:“嗯?” 付千姿认真地看他:“纪开诚说你钱包或者抽屉里有小秘密,是什么啊?” 她不太喜欢偷偷翻老公东西的那一套,干脆决定直接问,出卖纪开诚也出卖得毫无压力。 纪寒程稍顿:“照片。” 这么坦诚?付千姿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眼里寻找一点“真话还是谎言”的证据,不料身旁的男人却摸了摸她的头发:“要看吗?” 付千姿点点头:“要。” 纪寒程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他在被面上坐下,付千姿也坐起来,靠在他怀里,好奇地看了一眼。 照片里,秋日的暖阳下,附中门口的那棵标志性百年银杏树枝桠伸开,黄颜色的叶片层层叠叠,不少在阳光下被晕染出灿金的颜色。 靠着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