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岁月.... 光着脚鸭,两组足印绵延的印在沙上,美得像一幅画。阿鹏攀住阿雄的手臂,喜悦的念出白朗蒂在《简爱》中的句子: 「与我同死,与我同在,我爱人,也被人爱。」 与我同死,与我同在!谁?海浪吗?潮水吗?海是亙古长在的,其他的呢?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他又站到这空矿的海边,怀念那往日的点点滴滴。 一件衣服轻轻的落在阿鹏的肩膀上,有人帮他披上一件外套。他大吃一惊,迅速的把手从脸上放下来,泪眼迷濛中,他接触到的是一对阿雄的眼睛!张大了嘴,他神思恍惚的、喃喃的说:「阿雄,你来了!」 「先生,风大了,该回去了吧!」那个男人深深的望着他,怜恤的说。 阿鹏一震,立即明白了!这又是那个中年男人!前一个晚上跟踪着他的男人! 阿鹏见状摇摇头,抹去双颊上的泪痕,慍怒的说: 「你在做什么?请问你是谁?你干吗这样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那中年男人凝视着他,深黑的眸子有股了然一切的神情。好半天,才点点头说: 「别那么敌视我,我承认我在跟踪你,而且已经好几天了。但是我并没有恶意,你相信吗?我只是不放心!你看来这样的....这样的凄苦无助,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帮助你?」 「关你什么屁事?」阿鹏恼恨的喊:「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阿鹏踢了踢脚边的沙,迎着风,又走向了沙滩。 那男人并没有离去,只是默默的走在阿鹏的身边,他的衣服也还披在阿鹏的肩上。 在一块岩石前面,阿鹏站住了,用背倚靠着岩石,他眺望着暮色苍茫的大海,那男 人站在那儿,静静的说: 「看到那海浪吗?」 「海浪?」阿鹏有些错愕。 「是的,海浪。」他望着海,深思的说:「当一个浪花消失,必定有另一个浪继之而起。人生许多事也是这样,别为消失的哭泣,应该为继起的歌颂。」 阿鹏转头瞪着他,更加错愕,对方的谈吐和神情对他有种催眠似的作用,他觉得眩惑而迷乱。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又知道了些什么? 风更大了,海浪在喧嚣着。那中年男人调回眼光来看了阿鹏一眼,对他温暖的笑笑,嘴边有两条弧线,看来亲切而安详,他那件米色的夹克披在阿鹏的肩上,对方就只穿着件白衬衫,敞开着衣领,显露出男性的喉结,风从他的领子里灌进去,鼓起了他的衬衫,但他似乎对于那凉意深深的寒风满不在乎。重新凝望着大海,他低低地念了几句话: 「....但我为何唸唸于这既往的情景?任风在号,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