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根本不是原则性问题。 而是因为—— 他们同样幼稚。 赵姨的手艺极好,尽管木少倾胃口小,但还是给面子,把碗里的东西消灭大半。 剩下的那些,全都趁着他人不注意扔进了小朋友碗里。 余家商界往来众多,年节正式联络感情的时候,尽管不喜,也不能闭门谢客,午饭时间过了没多一会儿,提着礼品上门的人便络绎不绝。 老太太拉着木少倾的手说了好久体己话,看见她手上那个镯子,便笑起来,“当初我问小枫要拿这镯子送给谁,他还保密,不肯给我看你的照片。” 木少倾皮肤冷白,与这羊脂玉的镯子交相辉映,很是般配。 人老了心也平和,老太太早就超脱出门第之见,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不过这镯子并不是上好的,待会儿等奶奶睡醒了,把那个祖传的水头最好的给你找出来。” 许是跟老人接触机会不多,木少倾也不知道怎么讨他们欢心,只想着乖一点,或许就是他们喜欢的。 她轻轻摇头,声音比珍珠链子还要亮还要细,“余江枫说喜欢我带这个,您不是也说般配吗?有些东西,最配的就是最好的。” 倒是通透,但是才二十多岁的女孩,能说出这番话,必然是经历过风雨的。 老太太对她知之甚少,只从儿子那了解些许,就知道她过得不容易。 心疼之余,也庆幸孙子眼光不错,找回一个靠谱的孙媳妇。 老人笑起来眼角布满细纹,拍着她的手背,“你说得对,这样就很好。我这也累了,先上楼睡一觉,等奶奶醒了,带你去花房看看。” 见她真是累了,上了岁数的人从一大早就跟来往客人周旋,木少倾连忙起身,亲自扶着她上楼去。 人来人往中,余江枫把家里的车停进库,给客人们留出地方。 生怕小姐姐自己待着害怕,他三步并两步跑回屋,却到处没找见她的身影。 心里怦怦作响,他情绪急躁地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听筒里响了几声,无人接听,却有一道声音轻飘飘从头顶落下来。 他抬头,正对上那双上挑的狐狸眼,正充满着疑惑。 “楼上楼下你也要打电话,通讯公司给你分成吗?” 她倚在楼梯扶手上,微卷的发披在肩头。 周围充斥着寒暄和脚步声。 余江枫愣在原地很久,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 也是这么漂亮,说着让人恼火的冷笑话。 但是从那一刻到现在,场景重合,穿越记忆。 她是他的,在新年的这天,来到余家,成为了众人口中的—— 余江枫的未婚妻。 / 奚美心招呼着客人们,几位关系要好的名媛太太也在今天来,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吵着要看她未来的儿媳妇。 “哎呦,我家那个小祖宗看得紧,这不,刚吃完饭就拽着进屋了,生怕我欺负了小姑娘。” 她端来茶水,嘴上是抱怨,脸上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几人坐在麻将桌前,其中有人便揶揄,“哦呦,你们家小枫马上就二十二岁了,到时候领完证给你生孙子,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调笑的话此起彼伏,连余照升都带了点儿笑意,虽然还要谦虚地说“男人事业为重”,但言外之意总是在强调“我将会是你们中间最先抱孙子的赢家”。 楼上木少倾对此一无所知,她正被按在床上午睡,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混混沌沌,眼皮开始打架。 她脖子上落着一只大手,正小力地揉捏着颈椎,动作缓慢轻柔,像最好的镇定剂。 上午的紧张,随着余家人的友好而烟消云散,她神经松懈,彻底陷入睡眠。 余江枫假寐,手上的动作不停,听见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慢慢抬起眼皮。 入目就是木少倾毫无防备的睡颜,因为屋里地暖充足,热的脸蛋红扑扑的,卷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枕头上。 亲亲她的额头,余江枫用最小心的动作起身,开门离去时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很香甜。 屋里屋外两个世界,他沿着楼梯走下去,客厅里坐着余照升和一些商政要人客,阳光房里也是奚美心和一些名媛太太们开了两桌麻将。 与慕再也不是迷你工作室,它需要更多机会和关注,而现在他就像鱼儿得了水,一头跃进这场社交里去。 他表现得太好,许多听过他顽劣事迹的人都表示惊讶,无论是见识、谈吐、行为举止,余江枫都配得起这些客套和称赞。 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就连作为他的父母,余照升都有些不可置信。 但总归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也许男人都这样,在遇见了想要保护的那个人之后,会蜕变成最好的自己。 他也不吝啬,大大方方向在座各位介绍起与慕。 余江枫被他的专业和熟悉震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