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她有使不完的力气。 余江枫安静坐在旁边,凭借微弱信号与公司交流工作, 屏幕上大段大段的绿底文字。 放下手时, 他看了眼心念了一整天的女人。 从临市疾驰而来,身后抛下柳轩断断续续的碎碎念,还有稍微松懈便会堆成小山的文件。 手放在纤细脖颈上轻轻揉捏,木少倾回神, 大片浓重墨色被晕染, 凭着吊灯光芒好像会随着风飘动。 看时间也差不多, 王老吸着鼻子起身, “收拾东西回去了,再晚下面景区门口就禁止出入了。” 如释重负,大家把开始动手把画具按照来时装起来,木少倾动作慢吞吞,看了夜景一眼又一眼,恨不得在这里通宵。 打包完成, 余江枫自觉接过所有东西背在背上。 游客并不会逗留到这个时候,景区把明亮大灯都关了,只剩下崎岖小路上的太阳能吊灯,光不算亮,只能勉强看清台阶轮廓。 这路窄的不能并排通过,余江枫试了好几次,最后只能作罢,因为背着东西更占地方,碰碰撞撞,只能走在前面。 他一边往下面走,一边还要回头关注木少倾情况。 可惜危险总是瞬间,也许就是回头的功夫,便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惊呼,虽然转身出手已经非常迅猛,但还是落了后。 常然正好在木少倾身后亦步亦趋,见状伸手也只是顺便。 他双手落在她肩膀上,带着冬夜的凉意,有些使力,抓着她的骨骼。 下一秒,人就被带离,常然抬头,正对上余江枫那双针锋相对的眼睛,抓着木少倾,要按在骨血里似的宝贝。 男人间斗争随意且莫名其妙,一边是占有欲极强的狮子,一边是颇有好感并认为狮子配不上白兔的狐狸。 遵循也行并且暗自不爽,眼神在空中打了一架,看不见硝烟且点到为止。 气氛沉默又尴尬,下了山直奔别墅,才渐渐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 木少倾被十指交握牵着往前走,疲惫和困意后知后觉,歪着身子把大半重量卸在小朋友胳膊上,像个无尾熊。 “呀,你这腿怎么破了?” 大师兄眼尖,先看到那条白皙长腿上的血迹。 木少倾出门时在长裙里套了黑色打底裤,现在已经破了长长一条裂缝,与外翻血肉融合,惨不忍睹。 大抵是从踝骨到小腿中部那样长。 她抿着嘴,刚才小朋友把她从常然手上抢过来,力气有些大动作也突然,没防备间腿划上旁边的碎石尖角。 当时木少倾就察觉出剧痛,但是那个场景,如果说了出来…… 她不想让余江枫难堪。 像个最忠实的守卫者,保护他少年仅剩的尾巴,在不断成长成可以撑起一家公司的男人途中,他那些占有欲和小脾气。 其实最该被保留。 / 酒精划过伤口时带来细密酥麻,比受伤还难受,木少倾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圆,再也忍不住,“轻点儿,很疼。” “很疼”两个字像锋利匕首穿过,正认真消毒的男孩手上一顿。 他仰起头,眸子闪烁,带着飘移散转的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该拽你的。” 现在想起刚才,实在粗鲁,要不是伤口提醒,余江枫也许会把那个插曲忘记,继续自己不知所谓幼稚至极的行径。 甚至沾沾自喜,看,我把最爱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