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陆容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会场。 其他人也散了会,留下学生会长一个人在里头笨手笨脚地刻章。 但是当沈御最后一个晃出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霁温风深沉的叫唤:“喂。” 沈御机警地回过头来:“今天我什么都没做, 你不可以再打我了!” “打你就打你, 还要选理由吗?”霁温风发出了畜生的疑惑, 眼见沈御拔腿就要跑,厉声喝止,“站住, 有事问你。进来,把门关上。” 沈御:“你先保证不会对我动手!” 霁温风:“……只是问你一些事。” 沈御这才小心翼翼地掩上门,远远地站在房间一角, 是整个房间离霁温风最远的地方:“你要问什么?” 霁温风放下了手中的刻刀与石章,深沉道:“告诉我,怎么做。” 沈御:“哈?” “你早就不是处男了吧。”霁温风目光如电地射向他, “有什么宝贵的人生经验可以传授。” 沈御:“……” 霁温风坦然地叙述着自己目前的困境:“马上就要摆脱处男之身了,可是除了理论知识以外完全没有实战经验。从前的经历也说明我这个人在这事上有一点笨拙……”会把润滑油吞下去的那种笨拙。“所以想请你讲述一下你丰富的实战经历, 越细节越好, 我想编写一部完整的实战操作手册, 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说着认真地掏出了纸笔。 沈御:“……”无比认真的处男! “真的要当面说这种事吗。”沈御迎着霁温风不耻下问、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有点羞耻……” “来不及了。”霁温风手执玉石专用刻刀, 摆到了眼前,刀锋一亮,现出了背后凌厉的眼睛,“等我刻完他的名字,他就会让我做,时间不多了。” 沈御:“骗人的吧。” 霁温风瞳孔微缩。 沈御忍不住流露出同情:“那种话,怎么听怎么像是骗你告白才说的。” 霁温风放下了刻刀:“……你也觉得他是在骗我?” “嗯。陆秘书满脸都写着心机叵测不择手段,会用□□这种方式也可想而知。达成目的后肯定会矢口否认,说‘献身给你’有另一层含义……” 霁温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沈御扶着自己的膝盖正襟危坐:“这也是我宝贵的人生经验之一。” 霁温风:“……” 霁温风优雅地托腮:“看来越是甜美的男人,越是会骗人。” 沈御:“没错。” “可万一呢?就算只有百分之0.1的可能性,他会兑现他的诺言让我做,我都不愿意错过。”豪门老男人霁温风双拳砸在桌子上,眼神坚定地袒露心声,“我真的,好想做!” 沈御被他的坦率所感动,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大声教训道:“一千个男人,一千个都想做!可是想做和表白是两码事!喜欢一个人然后告白,两人相结合,所有人都说这是非常美妙的事情,但这却是大大的错误!恋人之间也存在着明确的权力关系,剥削与被剥削,付出与被付出,赢家与输家,如果你想高贵地活着,那么绝对不能成为输家!” 霁温风目瞪口呆:“沈部长,你为什么把《辉夜大小姐想让我表白》的开场白背地如此熟练?!” 沈御毅然决然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只有渣男人才能享受后宫三千一夜七次的爽感!” 霁温风被深深地触动了,定定看着眼前的刻刀和章子:“那么,告诉我,这个章子,到底刻还是不刻?” 沈御沉思半晌,睁开眼睛:“刻!但是在刻的字上做文章。” 他将计谋巴拉巴拉巴拉倾倒给霁温风。 霁温风恍然大悟:“沈部长,你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沈御高贵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这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应有的战略决策能力。” 霁温风抓起了纸笔:“说出你的故事!” …… 窗外,城南高中的老师与学生来来往往经过那间学生会办公室,见到学生会长和风纪委员对坐谈事。 一个说,一个记。 今天的霁会长和沈部长,也在为城南的建设发展而不懈地工作呢! 萧竹清和陆容一前一后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 “callby your name,真的有这回事吗?”陆容突然问身后的萧竹清。 “啊,我确实在办公室有听到美术老师这么说过……”萧竹清机智地回答。这是一个无法证伪的假象。 “嗯。”陆容没有追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