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敲门的时候,恰好有个园丁模样的人在修剪花枝。 ”廖飞宇在吗?”程梨有礼貌地问道。 园丁收剪子,叹了一口气:“在,少爷在二楼。” 程梨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园丁继续修剪花枝,看着程梨得背影摇了摇头:“可算有人来看他了。” 这栋别墅很大且安静,走的是极简温馨的风格,看起来是女主人精心布置的。程梨扶着楼梯一路走了上去,来到二楼尽头连着阳台的那间房间。 门是虚掩着的,程梨推开门口,发现里面一片黑暗,等她还没有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的时候。程梨感觉一阵阴凉从后背而生,紧接着她感到一片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颈边。有人迅速卡勒着她脖子,那力度可不像开玩笑。 程梨用力掰开他的手臂,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提高音量:“廖飞宇,你清醒一点,是我!” 勒住程梨的脖子慢慢松开,廖飞宇后退两步,靠着墙壁说道:“怎么是你?” 程梨踢掉面前散落一地的啤酒罐,接着廖飞宇的话说:“来看你死没死。” 窗帘拉得紧实,只有缝隙里透出点光亮。她直视眼前的人。廖飞宇懒散地靠在墙上,头微微往后仰,眼皮耷拉着,皮肤透露着冷白,一条鲜红的血痕从他的下巴延至锁骨处。整个人透露着颓丧的气息。 程梨从拔穗那了解的廖飞宇也是知一二,加上她不怎么会安慰人。程梨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在我比较小的时候,我妈就扔下我不管了,再后来我爸欠下一笔债潜逃了。是我奶一手将我养大。“ ——“有好几次,她身体不好又觉得拖累我,想要自杀,我不让。” 程梨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身上的伤疤会成为你以后的勋章。” 廖飞宇依旧没有出声,程梨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转身想要去开灯,不料廖飞宇从背后拥住她,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正要按开关的手背上,唇角堪堪贴在她的耳边上,嗓音嘶哑:“别开灯。” 程梨慢慢放下手,廖飞宇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掰到跟前,拥住了她。 程梨抬起手,也抱住了他。廖飞宇的声音像含了一把沙子:“让我抱一会儿。” 廖飞宇的脑袋搁在她脖子那块肌肤蹭了蹭,自然也嗅到了她身上自带的体香。程梨往他背上拍了拍:“我会一直陪着你。” 除非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程梨在心里默默说道。 廖飞宇的身体僵住,半晌,他张口,带了一点力道咬了程梨的脖子一口。她那块白皙的脖子立刻起了一圈圈淡红色牙印。 程梨被咬得深吸了一口气,骂道:“你属狗的吗?”却没有推开他。 两个人就这么没有任何情.欲的抱了十分钟,廖飞宇终于肯让她开灯。 开灯的第一件事,程梨就去拉窗帘,让光和新鲜空气透了进来。程梨立在窗前,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像是垃圾堆里出来的。” 廖飞宇不甚在意地露出一个痞笑,不要脸地说:“刚才是谁抱老子抱得这么紧的。” “你给我去洗个澡。”程梨说道。 廖飞宇看了一地的啤酒罐,怕程梨累着,开口:“一会儿阿姨会上来收拾。” 程梨站在窗台上吹风,一点也不客气:“我也没想给你收拾。” 想得倒挺美啊他。 程梨见廖飞宇没有去洗澡,还是杵在那,有点来气。她走过去,想也没想就推着廖飞宇进浴室,不料她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廖飞宇皱了皱眉头,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程梨直觉不对劲,趁廖飞宇没反应过来,直接去掀他的衣服。而眼前的这一幕,让人心慌。廖飞宇腹部,腰侧,全是大小不一样的伤口,大部分是烟头烫伤的,有的是刀片划伤的。新旧不一,交织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