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结束谈话后,廖飞宇离开了鸦鸣山,连大年三十都没在那里过,因为他要去找程梨。 从姨一生兢兢业业地在廖家干了几十年,她踏踏实实,人又诚恳,本分做事。廖家一直对他们很好,把他们当亲人来看,就连闵从语,也拿她当干女儿来培养。 廖飞宇离开的那晚,从姨给了闵从语响亮的两巴掌。闵从语捂住火辣辣的半张脸,一脸惶恐地看着她妈妈。 她妈妈从来都是轻声细语,温柔有加。这样动手打闵从语,还是第一次。 “妈,你疯了吗?”闵从语眼里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从姨打完自己的女儿手有点抖,她的嗓音哽咽:“从小到大,你就是妈妈的骄傲,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少爷是你能想的吗!” “廖家一直对我们有恩,我怎么教你的,要规矩要本分,”从姨越说越痛心,“不是我们的就不要去觊觎。” 闵从语是不愿意听到这些话的,好比她在努力做一个梦,而有人当着她的面,把它戳破了。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为什么不行?就因为我是保姆的女儿?” 从姨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看她的。她拭干眼角的泪,声音嘶哑:“好,那我现在去打电话跟老爷说辞职。我们马上离开廖家。” 闵从语一听整个人都慌了,离开廖飞宇?这么些年,她一直在背后默默地仰望他,并且活得积极又努力。她想象不到,以后没有任何借口和机会靠近廖飞宇的日子。 她当即跪下来,抱着从姨的腿边哭边认错:“妈,对不起……我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 做母亲的到底心软,从姨答应闵从语不会离职,但也和她约法三章,就是别主动去找廖飞宇,也不要参与他的任何事。 一整个寒假,从姨把闵从语看得很紧,前三天还关了禁闭。就这样,闵从语一个寒假再也没见过廖飞宇,一直和她妈耗在这栋空荡荡的大别墅里。 程梨不知道闵从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她这状态,也知道她好不到哪去。 “你过得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程梨一步步靠近闵从语,瞳孔里的寒意明显,“但你试试再找我的茬。” 闵从语感觉到了她的气场,整个人一缩。程梨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后,从容地大步地离开了。 程梨回到十三班的时候,一如往常,同学们低声讨论着程梨,还说“她皮肤怎么又白了”之类的话,“她衣服好好看”。只不过这些声音在早读铃响那一刻,伴随着全班沉默地站起来齐念着倒计时一百天的宣言而消失了。 虽然是吊车尾,可是在这种高三紧迫的氛围下,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谢北看到程梨的那一刻,明显呆了三秒才回过神来:“欢迎回来啊,梨姐。” 程梨看他这种的正经有些不习惯,挑眉道:“怎么,我死而复生了吗?” 江妍则给了程梨一个诚挚的拥抱,在程梨离开的半年,她没有重新选过同桌。程梨的书桌,昨天她就擦得干干净净了。 早读的三十分钟,程梨背了一会儿单词,又偷偷地同江妍聊了会天,铃声就响了。她说学校发生的趣事,而程梨对于她在外面受到的苦没怎么提,只是说了句“很枯燥很烦,还好过来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廖飞宇有没有同其他女生勾搭?”程梨语气认真。 江妍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没有,廖飞宇在学校没有看过其他女生,有外校的勾搭过,被他一句‘有女朋友’给挡回去了。不过他经常有一小段时间消失不见,没人知道他干嘛去了。” 程梨凝神想了一会儿,江妍说的这事儿,估计是廖飞宇母亲又犯病了,他赶过去照顾她。程梨还想同江妍说话的时候,有人喊道:“程梨,外面有人找。” 程梨顺势看过去,廖飞宇穿着件黑色的防风外套,懒散地依在后门口,拉链一路拉到下颌处,露出一双清湛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程梨心情愉悦,生了逗他的心思,就是不出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