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流眼泪,或许是为了戏内的女主,又或许是某些事终于真相大白,那些堆积的情绪也借这个契机找到了发泄口。 剧组人造雨已经停了,她身子被雨淋湿,风跟着一吹过来,冷得人打颤。 她没注意到有人给自己披了件羽绒服,哭了几分钟结束战斗,把头从臂弯里抬出来。 上午的天蓝得透亮,连空气都带着崭新的新鲜味道。 “哭完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问。 纪宁把脸抬高了些,看到纪时衍半俯下身,用袖口给她擦了擦下巴尖儿上悬而未滴的泪。 她眼睛和鼻子都红了,没晾干的眼泪还薄薄地挂了层在眼眶,睫毛湿哒哒地黏在一块。 实在是很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和占有欲的模样。 纪宁吸了两下鼻子:“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他喉结滚了滚,“毕竟哭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她知道他是在说戏的事情,捶了两下腿站起来,问:“上午的戏是不是结束了?” “嗯。” 纪宁欲言又止了一会,男人偏头,抬眉:“怎么,还想哭?” 她摇了摇头,想说什么自己却不清楚,踌躇时被人按着转了个身,听到他说:“那就回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手心也被塞进一个东西。 等他走远了她才后知后觉摊开手看,手心里是他递来的手握暖宝宝,鹅卵石大小,意外的很暖和。 —— 那阵子的戏拍完之后,公益演唱会也随之要开始,她抽出了三个下午的时间排练。 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跳舞,这阵子在剧组为了人物美感也有在练民族舞,所以这次的节目她打算就上台跳个舞,配乐是某首有名的古风歌。 负责人问她:“还有歌呢,要唱歌吗?” “不了吧,我唱歌一般般,而且还要忙跳舞,恐怕顾不过来。” 她也不是唱跳歌手,边唱边跳难度太高了。 “有修音师啊,怕什么,保证修完跟天籁之声似的。也不用你边唱边跳,去棚录一个到时候播呗,给你加个麦,台上不开就行了。” 她知道负责人的意思是让她对嘴型假唱。 虽然说这是个演唱会,但本质还是属于综艺节目,只是算节目的一个小分支而已。很多节目为了效果都会要求假唱。 她是演员,观众不会对她的唱歌方面有很大的要求,就算到时候被扒出不是真唱也不意外,但她还是想诚实一点。 “就跳舞吧,”她说,“对嘴型太复杂,容易出错。” 最后还是定了只跳舞,舞蹈不难,还有伴舞,三个下午加晚上的练习足够了。 演唱会当天她和纪时衍很早就到了场馆,她在房间排舞,纪时衍就在隔壁练歌。 等她排完舞出来,纪时衍房间的音乐声也停了。 她屏息,心里有点儿痒,跑到他房间门口踮起脚看。 里面似乎没有人,纪宁转开门,面前是一架黑白钢琴。 她不会弹琴,随便在上面摁了三个音,模拟着纪时衍指尖会有的跃动,结果才摁完,身后就传来流畅的钢琴曲声。 回头,男人就坐在不远处的钢琴前演奏,只不过刚刚被衣架挡住,她没有发现。 弹完之后纪时衍问她:“听出来没有?” 纪宁对这方面不敏感:“什么?” “你刚刚按的那三个音,我随便写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