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舅舅可不好下台了。”当然,舅舅的样子,太像江湖人士,尤其那一大把络腮胡子,他可怕会吓到小瘦马。只不过,这个就不告诉舅舅了。 舅甥俩亦亲亦友,说气话来甚是随意。 崔九思哈哈大笑,道:“既然你主意已定,这后宅之事就暂且如此吧。”说罢,顿了一下,收敛了笑意,压低了声音,道,“圣上近来身体越发糟糕,想来很快就会册立储君了。最近行事,更要谨慎。” 盛和光面色凝重。两人又密谈许久,崔九思方离开。 盛和光送了崔九思到门口,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天光昏暗,下起了雪。他信步走到小寒的屋里,廊下并无侍奉的丫鬟,无人为他通传,想来天气严寒,都在室内。 他敲了敲门,屋里扬起她轻快柔软的声音:“谁呀?来了。” 这是盛和光头一次去找一个女孩儿,还敲门等候,忽觉得新鲜。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露出一张芙蓉面来,小寒面带讶异之色,道:“三爷,你怎么来了?” 盛和光听着这娇软的声音,忽而心中一动,微微靠近她的耳侧,低声道:“小娘子,我来看你了。我冒雪前来,敲门许久,你都不应,可是生气了?” 小寒一头雾水,仰头看他,呆呆地问道:“三爷,你不是才敲了两下门么?” 盛和光一个闪身入内,一手反手扣上门,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困在大门与自己的双臂之下。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小寒樱唇微动,还未说话,盛和光就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道:“方才舅舅是太紧张我了,才会多问了些问题,你可不要生气。也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他有这么多顾虑。你若是气不过,就打我。不许不给我吃好吃的,也不许让我在外头吹冷风。” 小寒这才知道盛和光为何而来。当时,被崔九思问问题时,她心里有忐忑,也有恼怒。不过,待从里头出来,她也有些明白过来。盛和光如今婚事未成,身边只有自己,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崔九思难免就会关注。 小寒水盈盈的大眼睛打量着盛和光,笑道:“我生气了,可是,我何时不给你吃好吃的,又何时让你在外头吹冷风了? 盛和光故作委屈,道:“你多久没给我下厨了?那一回,我承认,我语气太重了。你却记仇到今天,连着得了浮香堂,都不肯给我下厨。我想喝你煮的汤了。” 小寒一怔,方知盛和光说的是,他曾说李夜箫是公主男宠之事。小寒一想,发现确实如此,打那以后,两人闹别扭,自己便再也没有下厨。 小寒不由得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三爷早就忘记了呢。” 盛和光看她佯怒的模样,道:“都说了,你若气不过,就打我。打完了,明天让我有好吃的。” 这模样,死皮赖脸的,小寒一张脸绷不住,一双大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打你我手还会疼。三爷您说这可该怎么办呢?” 盛和光故作沉思,半晌方道:“既然如此,那便惩罚我来伺候小娘子,为夫定叫小娘子开心。” 小寒看着他幽深如墨的双眸,心中警铃大作,道:“三爷,该用晚膳了……” 盛和光一笑,道:“小娘子怎的这般见外,该喊我夫君才是。” “三爷……”小寒一声惊呼,身子被压在门上,盛和光置于她纤细腰肢之上的大掌宛如火炭,烤得她浑身炙热。她一句话未曾说完,盛和光就覆了下来。 “叫夫君。” 任是外头风雪飞扬,屋里却是春满绣榻。 却说耿江天监视秦丽卿与陈嬷嬷,十余日来都看不到任何异常。 秦丽卿寡居之人,甚少出门,偶尔出门乃是看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有每逢初一十五便到京城近郊的白马寺吃斋念经,与京城里头一般贵妇无异。 陈嬷嬷双目失明,更是深居简出,十余日来竟未离开林府半步,私下也未曾见她与何人往来,便是同府中的仆人,都无甚亲近之人。 越是如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