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纪凌的眼神变得更诡异了,“没睡你们在干什么?” “……”明微望天,这位大表哥果然爱脑补,脑子里估计已经凑出整部剧了。 “纪公子,”阿玄出声,“昨晚你喝醉了,不知道有人来劫囚。不止公子,连蒋大人也是一晚没睡。” 纪凌一脸怀疑:“是这样吗?” “纪公子若是不信,等会儿可以去向蒋大人求证。” 纪凌想了想,又问:“即便如此,为何从我表妹的房间里出来?” “因为昨晚我们一直在谈事。”杨殊说。 “谈什么事?” 这个问题就不好答了。 明微只得道:“大表哥,还记得先前我与你说的吗?这桩谋反案,我立了大功的。” 纪凌顿了顿,点头。 “总之,这桩案子我会全程插手,跟私情无关。” 好说歹说,总算把纪凌安抚下来了。 那边车马准备好,一行人收拾妥当,继续上路。 纪凌车也不坐了,骑着马跟在明微的车旁,防贼似的盯着杨殊那边。 明微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又很感动。 虽然纪凌的想法完全错了,却是实实在在保护着她。 何况,他的想法确实更符合常理。年纪相当的男女,一整夜都在一个房间里,叫旁人怎么想? 有他守着,明微索性管自己睡觉。 她也是一整夜没睡,困得厉害。 …… 押解犯人的车队,慢慢往京城行去。 晓行夜宿,一日不停。 眼看着半个月过去,京城在望,再没有人来劫囚。 车队即将过山谷,停下来暂时休整。 纪凌带着小厮去打水,杨殊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过来说话。 “你这表哥,我真是服了他!防我跟防狼似的!” 明微坐在车里翻着书,随口道:“难道你不是狼吗?” “我哪里像狼了?”杨殊叫屈,“像我这么纯良的人……” “得了吧!”明微嗤笑,不跟他扯下去,“你找我就想说这个?” “当然不是。”杨殊看了看周围,问她,“这么久没动静,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来?说不定那几个信物无关紧要,脱得身去,他们就逃之夭夭了。” 明微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错误。” “什么?” “第一,信物不可能无关紧要。我已经确定,这些信物上面施了术,会对携带信物之人造成影响。具体什么效果,还待验证。” 杨殊点点头。她的本事,他是信的。 “第二,他们不可能逃之夭夭。事实上,我怀疑下一次来的人会更多。”明微合上书,“他们不会愿意这个消息传入京城,那样的话,皇城司一定会想办法查出他们的底细。” 杨殊继续点头:“我早就防着这个了,先前发了信号出去,叫皇城司的人就近来接应。” 明微往车外瞅了两眼:“难怪感觉车队里多了人。” 杨殊笑得自信:“上次是防备不足,叫他们钻了空子。这次他们还敢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这一点他们肯定也清楚,”明微却没这么乐观,“这是一场硬仗,你别疏忽了。” “放心,我懂。” 看到纪凌回来,他火速跳下车:“下次再说。我可真是怕了你这表哥,再被他抓到一回,又要被人笑话几天了!” 上次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几天才消下去,搞得连面都不敢露,上车下车都用扇子遮着脸,别人还以为杨三公子有怪癖! 明微笑着看他跑远,对取了水回来的纪凌道了声辛苦。 纪凌瞅着杨殊的背影,问:“他来找你的?” 明微没有瞒他:“是,说了几句话。” 纪凌就道:“你少跟他来往。”又怕她误会,解释,“并不是怪你。你和小五之间虽说有婚约,可没有正式说定,如果你不情愿,表哥替你说去。” 明微含笑:“多谢表哥。不过这件事,还是我亲自与舅舅说吧。再说,我还没见过五表哥呢!” 纪凌露出满意的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