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从这个已知真相出发,他发现一切都理所当然。 杨三原是思怀太子后嗣,他那时还在母亲腹中,能逃过那场大难,说明他母亲当时也活着! 怎么自己之前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细想起来,皇帝那份圣旨里的说辞,充满了暗示——活下来的只有杨三,没有别的人。 既然永溪王妃产子的时候还活着,后来又去了哪里? 裴贵妃不是杨二夫人,那真正的杨二夫人确实产后血崩而亡了? 而原来的永溪王妃,则在此时顶替了杨二夫人的身份,又经过一番运作,以裴氏女的身份入宫。 表面上,她只是裴氏女。知晓内情的人,以为她是杨二夫人。没人去想,她其实是永溪王妃。 难怪她入宫后那般低调,绝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他幼时以为,是母后压住了裴贵妃,其实根本是她自己不敢出现。 再后来,母后病逝,她入宫也有些年头了,才偶尔现身。 但是十年过去,她的样貌已经有了改变,加上妆容的缘故,别人想着一家姐妹自然长得相似,很容易受了误导。 难怪裴家人从不跟贵妃亲近。 别家妃子,娘家得力的谁不往宫里递话,偶尔女眷还会入宫探视。 但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么回事。 难怪父皇对博陵侯府那么好。 哪怕他们早就没人继承先祖功业了,每有赏赐从不漏下他们。 因为他们给父皇背了黑锅。 难怪父皇总是对杨三那么宽容。 因为他亲娘就在父皇身边! 太子如同醍醐灌顶,很多以前知道但从来没有留意的细节,一条条清晰得列在脑海里。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清醒过,只凭这老婆子一句话,就推理出这样一个大秘密,让太子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也就格外相信这样结果。 这一定就是真相! “殿下?” 侍卫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太子定定神,目光投向这老婆子,心中犹豫不定。 这样的秘密,当然能让别人发现,这个老婆子该怎么办呢?灭口? 等等,这事可是个好把柄,指不定有用上的时候。如此一来,这老婆子就是极重要的人证,要好好保护才行。 太子的目光慢慢转暖,问那阮婆:“你住哪里?” 阮婆嗫嗫回道:“老奴负责太元宫的洒扫,就住在后头。” 太子点点头,对自家侍卫道:“好生送她回去,别让人打扰了。” 侍卫心领神会,半强迫地请阮婆回去。 太子琢磨着,等法事了了,得想个办法把这老婆子弄出宫,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眼下,裴贵妃掌管六宫,想找空子不大容易。 因为这事,下午太子心神不宁。 信王时时留心,见他好几次做错了你仪式,低下头藏住嘴边的笑。 杨殊和安王已经回来了,两人照旧混完了下午。 玄非敲了磬,结束今天的法事。 疲惫的王孙公子们自去休息进食。 安王又凑过去问:“哎,你想不想见那个谁?现在约出来正合适。” 杨殊有些心动,但是想想现在是法事期间,别说男女之事,连荤腥都要禁的,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幽会,哪怕只是见个面说两句话,也容易小题大做。 名分都定了,在宫外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急在这一时,弄出隐患来?还是忍忍吧,反正只有两天了。 被他拒绝,安王很失望:“你可真胆小。” 杨殊说:“你当我是你,色胆包天吗?你有胆倒是找你家王妃去啊!” 安王立马一缩,嘀咕:“你就只会拿王妃吓我!” 杨殊不想搭理他,决定去吃饭。 安王马上跟上去:“哎,等等!” …… 杨殊说是那么说,心里还真痒痒。 但他不准备实施,就想着站那边看一看。 他知道明微每天晚膳都是陪贵妃一起用的,就站附近瞅两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