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去王爵的皇子,想再得势何其难也。如果真能一步到位,那他…… 他心潮澎湃,克制不住浮想联翩,只能借助质问,让自己平静下来。 洪先生淡笑,带着些微激将的意思问道:“殿下不敢想?” “我……”二皇子压着心跳,努力冷静地说,“这不可能啊!便是父皇去了行宫,京师的兵权也不在我手,如何做得这事?何况,宜春宫离京并不远,只消一日,父皇就能得到消息。” 一想到皇帝,二皇子就胆怯了。 洪先生却道:“殿下太小看自己了。先前您麾下聚集了不少人才,还没派上用场呢!” “可是……” 二皇子心乱如麻。他之前是结交了不少人,但能够被他招揽的,不是年轻臣子,就是不得志的那种。皇帝仍然大权独揽,他又不是储君,那些官场老油条怎么会站位呢?便说政事堂七位相爷,他没少费心思,可一个也没拉拢到。 洪先生却含笑道:“殿下可愿信任洪某一回?过不了几日,陛下就会离京,我们能谋划的时间不多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何况,咱们还占了一样好处。谁能想到,您有胆子做此决定?这就叫出其不意!” …… 几日后,皇帝的旨意下来,游幸宜春宫。 后宫里,贵妃与惠妃伴驾。朝堂上,不少重臣随行。安王留下,代理政务。 这个消息传出来,一封信递到了越王府。 当天,杨殊叫上明微去玄都观。 入夜时分,他们在后山见到了潜居几个月的傅今。 “傅先生。”多福迎上前,接过他的斗篷挂好,绞了热巾子递过去。 傅今净了面,擦了手,捧着热茶坐在炉火旁,说道:“今年冬天真是特别冷,难怪陛下要去别宫避寒。” 杨殊将手炉换上新的炭火,小心封好,推给明微,口中问:“先生便是为这件事出关的吗?” 傅今有点嫉妒地看着那个手炉,说:“直觉,要发生大事。” 杨殊挑眉。 大概是傅今的目光太火热了,明微低头看了看,把手炉推过去:“先生暖暖手吧。” 傅今满意了,问他们:“陛下去行宫,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出的?” 杨殊与明微对视一眼,说:“姨母递话出来,是惠妃建议的。” 傅今点点头:“咱们这位陛下,热衷当个勤政的仁君,二十多年都没去过行宫,突然产生这个念头,应当有个起因。” “先生,我们还发现了一件事。”明微将温秀仪的事说了一遍,“……我们盯了一晚,这位温小姐第二天才离开那宅子,想是和二皇子密谋了一晚。” 傅今诧异:“我才隐居几个月,又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明微道:“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位温小姐是玄士无疑。她进宫陪伴惠妃,又半夜潜进王府与二皇子相会,这里头定有阴谋。她这种层次的高手,不可能被二皇子随意招揽到,也不知道背后是不是还有别人。” 修习玄术,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所以真正厉害的玄士,往往隐居潜修,那种喜欢在红尘里打滚的,很难耐得住寂寞。 所以,王公贵族们招揽到的玄士,顶多只能到一流高手这个层次,进不了最顶尖的那一档。 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