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是他唯一的软肋。 院中轻巧落下一道暗影。 慕洲原是要来回禀这两日追查到的齐王之事新进展,不料听到房中异常动静。 脸一热,飞快离开。 同时却又疑心,王爷素来清心寡欲,什么女子引得他倾赴? “哎呦,这不是小洲洲嘛?怎么慌里慌张的?” 撞上一抹幽蓝色面纱倩影,女子打趣他。 “啧啧,耳朵都红了,这是、撞上什么不该撞的事啦?” “舞筵,关你何事。”慕洲窘迫地离开。 舞筵也是陈恪的属下。便是先前为陈恪与冷耀之间传递消息的高马尾少女。 外人面前的她高冷,熟人面前却很是活泼爱开玩笑。 同为王爷之人,他们从小一起接受训练,同一个地方成长出来。 十二岁时看着慕洲被调走,后来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四分五散。 如今还能重聚难得。 有些人,他们此生已是阴阳相隔。 “对了,此刻不要去主子院中。” 看到又匆匆退回来叮嘱她的人,舞筵眉眼染笑,胳膊搭到他肩上,“快给我说说,看到什么了?” “没看到什么!” “哦,那是听到什么了?” 慕洲一个眼神,让舞筵闭嘴。 两人一起离开。 舞筵紧接着又道:“想知道是什么人,引得主子芳心大乱吗?” 慕洲狐疑地看她。 舞筵下午看到陈纭来找他们主子。慕洲不清楚,一直跟在陈恪身边的舞筵多少了解,他们渊清玉絜的王爷,唯独面对这位小公主时,会失了方寸,变得不像平日里的他。 “呵、秘密。” 故意卖关子并未引得慕洲追问。 从小到大所受的训练让他谨记,他们暗线不需要好奇心。只需要听从主子吩咐的任务即可。 “切,真是无趣。” 对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吐槽了句,舞筵转着腰间的红带子。 该到了用膳的时辰了,看了看天上挂起的月亮,今日不知厨房做了什么好膳食。 还是先让她去看看,主子需不需要传膳。 “二哥可知、八哥哥如何了?” “酒一问定下的规矩不能破,不过他答应若不能成功,定会传出消息。”陈恪抚了抚她的脸,“没有消息对我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 “嗯。”陈纭点点头。看他重新穿戴整齐。 “肚子饿了没?二哥叫人传膳。” 扫了眼外头天色,确实很饿,还不知回去该编个什么借口糊弄沉约与仇喜良。 急忙拾起衣服穿束。 “不了二哥,妹妹还有事,得先离开了。嘶~” 一下床才觉,双腿酸软得厉害。 到底是二哥。 他敏捷扶住她。 “二哥要照顾好自己。” “万事当心。”陈恪抚了抚怀间的脑袋,诸多情绪,化作无言。 “差点儿忘记,送二哥样东西。” 她拿出特地拐去服饰铺子为他挑的腰带。 “非是值钱的珍贵玩意儿,只是觉得这上面白玉珠子很衬二哥,一眼相中。” 深邃的眸中绽出笑意,“宝贝儿的心意,二哥定当好好珍惜。” “舞筵,护她一程。”陈纭走后,陈恪对院外吩咐道。 “属下领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