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谷里水汽太重,看不到璀璨星河,岛上倒点着星星点点的仿木灯,看起来像灯笼,实则点的不是蜡烛。 “我发现山庄又是古今结合,又是中西结合,单独看一地方,或者第一次来,就特美特震撼,看久了……就觉得有点不伦不类……怪怪的……” 唐辛夷坐在水榭窗柩上,斜着身子去拂湖面的树叶,有些鱼儿不怕人,追着那打旋儿的叶子转圈游弋,险些撞上唐辛夷伸过去不动的手。 苏红凛摸摸她的头,“孙碧玺十几二十年慢慢打造的乐园,不同时期,肯定有它不同的风格吧……” “嗯,这倒也是……她自己高兴就好……” 高兴吗……或许吧……苏红凛仰起头,看顶上的一砖一瓦,莫不都是她自己亲手彻上去的……一棵小菊花不知怎么长到了顶上绿瓦间,水分太多还是阳光太少,奄奄一息地垂着,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唐辛夷虚起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水底似乎有白色的东西,鱼没有那么大,且一动不动的,扯扯苏红凛,“红凛,那是什么?” 苏红凛扶额叹气,看来老家伙没有吓到小家伙啊,“那是孙家老祖宗……我的曾祖父……的石雕……” “嗯?”唐辛夷这才惊到,抱着她的胳膊,“那为什么在水里啊,看起来……怪渗人的……啊,老祖宗对不起对不起……” “嗯哼,这就说来话长不过我就长话短说了……”苏红凛露出得意的微笑,把唐辛夷提到自己腿上抱着,“老祖宗长命百岁……那石头是家里人赌石发现的,虽然没有玉胆但却冬暖夏凉,磁场特殊,所以还是送给了老人家做礼物……” “一直放在茶室当摆设,后来老祖宗过世后,孙碧玺调皮,未经允许拿来雕了个生肖灵,结果你猜怎么着?” 唐辛夷跨坐在她大腿上,夹紧她的腰,膝盖跪在硬硬的木椅上有些痛,闷声闷气地问,“你说怎么着?” 苏红凛看着她露出诡异的微笑,眼睛眯成一线,声音配着沁爽的晚风,昏暗的光线,“孙碧玺晚晚睡觉,必会看……见……老人家,看……见……他就坐在床尾,还是去世时的那副样子……留着山羊胡子……穿着藏青色长衫大褂……笑眯眯地盯着她……” 唐辛夷听着,眼睛越张越大,波光粼粼的水面下,那座白色石雕仿佛有了生命,正一晃一晃地朝她走来。 “别说了别说了……我害怕……”其实也没有很怕啦,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不是白读的,只是苏红凛阴森森的嗓音……太低沉醇厚得性感极了,传说中的烟嗓也不过如此吧……让她好想埋胸…… 苏红凛抱紧怀里的唐辛夷,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看着水里的老祖宗,“不用怕,老祖宗是好人,他很疼后辈的……孙碧玺虽然天天看见他,也是自己吓得睡不着,老祖宗什么也没做啊,后来专家解释,应该是特殊磁场的关系让她产生幻觉,她还是胆战心惊的……” “就决定把石头改成老祖宗的样子,然后沉入湖底?”唐辛夷埋头盯着苏红凛的胸,这件衣服太软太薄,透出了她的黑色内衣,如果自己穿着,就真的只会透内衣,没胸的吧!“你穿的这件衣服,让我想起了打雷姐的反暴力封面!” 苏红凛惊讶道,“你这话题转得也太厉害了吧,打雷姐是谁?反暴力又是什么封面?” 唐辛夷无所谓地笑笑,“美国女歌手lanadelrey,专辑ultraviolence。” “ultraviolence不是极端暴力的意思吗?” 唐辛夷一时语塞,她才没有留意过这个单词的意思,之前一直跟着雷粉叫反暴力的,“这个不重要,你说呀,为什么老祖宗会在水底?” 苏红凛一直在笑,笑她的小姑娘可爱得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好吧……外祖父为了她,请人研究了风水之类的,最后才决定以老祖宗的模样为蓝图,把石头刻成姜太公钓鱼像,一直放在老家镇宅,后来孙碧玺修了这个亭子,才想起那害她整日梦魇的石头,就又自作主张地搬过来镇湖咯……” “至于为什么在水底,因为这几年水位涨了呀!” 唐辛夷哑然,像听了冷笑话似的浑身震了震,又气又好笑,抬手要捶她,落在身上却是温柔的抚摸,从锁骨一直到弧形的内衣边缘,抬头看着苏红凛,盈盈一水间,倾入红莲两瓣中。 “野渡无人舟自横……停车坐爱枫林晚……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