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司马昂身上清爽乾净的肥皂香。 「喂,你别说晕就晕呀!」司马昂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虽然身材纤细,但柳昱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他扛起来很吃力的。 司马昂扶住他几乎软倒的身躯,双手吃力地在他口袋里挑找着车钥匙,却因他身上惊人的高温双眉又是一紧,柳昱浑身发烫,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似的,若再不降温真的要出人命了。 他像扛麻袋般将人往警方好心替柳昱移来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将人给塞入后座,随即自己往前走向驾驶座的位置。 就在他要打开车门的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风中隐隐送来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是,鬼气!」 一般来说鬼魂大都害怕警徽上的正气,因此鲜少来到警察局周遭徘徊,即使是有天大的冤屈,也很少会有例用,因此司马昂不免对这胆大包天的鬼魂感到些许好奇。 他往鬼气飘来的方向走了几步,看见在警察局左前方有个偌大的纪念公园,公园入口处种了一排枝叶茂盛的巨大榕树,其中最为高大的榕树底下飘着一个女鬼。 女鬼撑着一把纸糊的黑伞,身上穿着大红的霞帔,脚下踩着精製的绣花鞋,头发有些散落但看得出上头顶着凤冠,一望便知是旧时传统女性结婚的装扮,一双眼幽幽地凝视着前方,说不尽地哀怨哀愁。 这显然是个想嫁人的女鬼,可这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驀非她想找的人在附近吗?? 司马昂顺着女鬼的视线看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柳昱的车上,他忽然有种奇怪的猜想,那女鬼难道是被柳昱吸引来的吗?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想要设法证明自己内心的猜想,不料一个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塑胶袋发出了声响,那女鬼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看见了,扯开嗓子发出一声尖叫,倏地不见了踪影。 司马昂见那女鬼消失,耸了耸肩膀踱回车边,俗话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但赔钱的生意没人会做。」又没人请他收那女鬼,他犯不着自惹麻烦,更何况车里还有个病人等着处理呢! *** 司马昂并没有照柳昱说得将他送回住处,因为他自问自己并没有照顾病人的能力,所以儘管他相当厌恶医院内的那股气味,还是把柳昱送进了医院。 柳昱晕睡得非常彻底,医生连续替他吊了三次点滴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意识沉入了黑暗而没有一丝梦境的世界里,为了让身体早日復原而努力着。 至于电台方面,本日恰好改成转播亚洲球赛新闻的特别节目,lt;今夜来说鬼gt;暂停播出一次,因此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针对这点司马昂不知该称讚柳昱的运气是还是不好。 柳昱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日夜,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早上,身体相较之前轻松了不少,虽然四肢还是有些乏力,但已没有了晕眩、发烧和喉痛声哑的症状。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司马昂抱着手臂靠在床边打盹,一双剑眉因医院的消毒水味而皱成一团,窗外的日照洒在他的侧脸上,少了平日那偶尔出现的隔阂多了几分天真、阳光的气息。 司马大哥看起来很帅呢! 柳昱的目光贪恋的顺着阳光一点一点在司马昂五官滑过,最近每一次住院,照顾他的人都是司马昂,仅管对方多多少少是出于害他必须担任灵异节目主持人的愧疚,但严格来说司马昂所做的早已超出他对柳昱所造成的精神伤害,哪怕他老是嚷嚷着要柳昱用劳动的抵销欠他的抓鬼费用,可是一有危险他往往也是第一个出来救人的。 而是他眼中偶尔一闪而过的情愫,更是一次次撼动着柳昱的心,他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唯独对司马昂这个人渐渐有了感觉。 这么想着,心底深处的某个位置深深地柔软了起来,他拉起一旁的外套,想要盖在司马昂的肩膀上。 司马昂本就没有睡得很熟,感受到柳昱的动作随即睁开了眼睛,见他两颗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禁不住打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该不会是突然发现我是举世难得的大帅哥,决定改变性向爱上我了吧!」 柳昱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辩解,「少、少胡说,我只是突然觉得你是个好人罢了。」 「喂喂!你这傢伙别太过分了,亏我大老远千辛万苦把你扛到医院,居然一醒来就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