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友停住脚步,回过头,刚想怼他,可话还没说出口,后背就迎来了一个雪团,躲是来不及了。 “啊!”祝小友在心里怒吼了一声,M的,受不了了,今天她就要替老天收了他。他不就脸好看嘛,她专毁他的脸。 她团了个比刚才砸她身上更大的雪团,往回跑了两步,使出浑身力气往他的脸上砸去。 胸口淤了一口老血,居然被他挡住了。她再接再厉,不服输的精神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展现的淋漓尽致。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打雪仗。当然,周琛刻意让着祝小友,被她打了好多下。 周琛知道她想爆他头,最后手里悄悄地握了个小雪团,顶着她三五秒就扔来的雪球,昂首走到她跟前,定住,闭上眼睛,“打吧!” 祝小友虽然有点诧异,但没惯病,抬手就把手里的雪团扔他脸上了。 他被打之后,用手抹去了雪,血肉的温热使他睫毛上挂了几片雪花化了的小水珠,脸上也是,零下十来度的夜晚,路灯下的他,脸红了,眼眶也被冻红了,深邃的眼眸覆了一层水雾,看上去不由得让人有点心疼。 他真没躲啊!刚才躲得不是挺快的吗? 说来也怪,终于报了仇,这么直白的泄愤,看着他的脸,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并没有开心的迹象。贱男人,挑战她的良知和善良,这张脸太有欺骗性,让祝小友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你怎么不躲啊,对...” 她想说对不起的,但她说不出口,毕竟是他先惹她的。 周琛听她现在的语气和态度,目的达成了,他把手里的小雪团偷偷地扔了。本来还想用手里的雪团逼她下黑手,事后好让她心存愧疚或理亏,这样才能你来我往有后续,虽然脸现在挺凉,甚至被冷风吹得有点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更何况她不是狼,是他梦里想要的姑娘。 “是我该说对不起,我该打,走吧,送你回家。”周琛越过祝小友,往祝小友家的方向走,上次吃火锅和朱萧他们一起送过,他还记得怎么走。 他被打,还突然赔礼道歉是闹哪一出?不过既然人家都道歉了,祝小友也不好揪着前几天他的嘴贱不放,大致回想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更何况他还是她老师,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翻篇了,但送她回家就不必了,两人除了师生关系,也没更多的交情,“不用了。” “又不是没送过。” “上次人多。” “怎么?这次就你和我,还指望我对你做点什么?” 祝小友用力地白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她刚想翻篇,他嘴又贱上了,他早晚有一天折在他的嘴上。她说不过他,算了,她再扭捏显得她对他有意思,思想不单纯似的,送就送吧。她跟上他,安静地走着,两人中间能过辆自行车。 送到楼下,周琛停下,准备目送她进去,“进去吧。” “拜拜。” 祝小友礼貌性地微笑道别后,往前走,走到一楼大厅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周琛。 雪还在下,细细密密的雪花在他周身轻飘飘地落下,他站在夜里,金黄色的灯路打在他头顶,离远看,他好像会发光,比繁星耀眼。 祝小友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点跑偏,不受控制,马上强迫自己扭回头,进了大厅,乘电梯回家。 第二天祝小友去画室,得知周琛今天没来画室上班,莫名的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朱萧自从那顿火锅后没事就来祝小友这个班溜达,今天周琛没在,没人赶他,他中午休息的时候一直在她班呆着。 朱萧每次来总能找点话题跟祝小友周围的学生聊一会儿,祝小友觉得朱萧挺幽默的,讲的话总是那么搞笑,和某人真是不一样。朱萧看到祝小友笑,就会走到她旁边说她,“你怎么总捡笑。”但那语气和表情分明就是我故意讲给你听的。 可今天朱萧说了5分钟了,她都没笑,就问她:“有心事?” 祝小友笑了笑,说:“没啊。” 被朱萧问完之后,祝小友有种做错事被当场抓包了一样的感觉,动作和表情有点儿不自然,但旁人看不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好像被昨晚的某个画面下了降头,脑子有点儿不听使唤。 直到晚上放学,祝小友才从盒子的嘴里知道,原来今天周琛回A大美院上课去了。盒子说了很多,这次关于周琛的信息祝小友听得很认真。 周琛是A大美院油画系的,每逢学校有重要的专业课时,是要回学校上课的。艺术学院不像文理学院那样刻板,只要作品按时上交,而且足够优秀,保证要求的最低出勤率,学校都是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