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五万定金,免不了对两人多了点关注。 傅修明说:“他挺忙的。” “看他年纪应该工作不久吧?” “他…还没毕业。”傅修明的脸有点热。 沉星辰那种眼神,似乎在说你老牛吃嫩草,搞的傅修明喝咖啡的手都有点抖。 “哦…那快毕业了吧?”沉星辰说。 傅修明说:“快大二了。” 沉星辰眼神闪了闪:“那还挺小的。” 傅修明觉得这天没法再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人家误会他压榨刚成年小男友,隔了一会儿傅修明说:“他是学播音的,暑假接了点配音的兼职工作。” 傅修明颇具美色,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太像是利用美色向无知少年下手,骗财骗色的资深拆白党。沉星辰听完忍不住笑了。 傅修明狐疑的看她。 “你们刚搬来这儿吗?”沉星辰又问。 “嗯,刚搬来锦州,他在这儿上学。” 傅修明回答的语气很淡,但有一点莫名的沉重,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这是一场割裂,是一场不计后果的义无反顾。 沉星辰看着他突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转让书吧,但又不允许改动吗?” “看的出来你对这儿很有感情。” “这间书吧是我爱人设计的,她是个出色的设计师,也是个很漂亮很开朗的女孩。” 傅修明听到这儿,微微抬起头。 沉星辰苍白的一笑,继续道:“我比她大七岁,认识她的时候她刚毕业一年多,我们一见钟情,很快就确定了关系。她是锦州人,我在海江一家外企做高管。当时我就想反正我不是本地人,到哪里都一样,没必要让她背井离乡的生活,所以离开海江和她定居在锦州。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对企业里那些勾心斗角很厌倦了,就开了这间书吧。这儿从里到外都是她设计的,还拿了设计奖呢。” 沉星辰又笑了,眼里闪烁着骄傲又悲凉的光。 “她父母是很开明的人,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后来…是今年年初,发生了一场意外。” “她…”傅修明没敢问下去。 “车祸,她是车祸走的…”沉星辰落在墙上的目光空洞洞的,连苍白都褪去了,好像失去了所有颜色。 “我刚来锦州的时候,她每天都拼命工作,动不动给我买衣服、买包包、买化妆品。我告诉她我不需要这些,她还是拼命买,就好像要把自己挣的所有钱都花在我身上。当时我不明白,还和她吵架。” “后来有一天她应酬完回家,喝的酩酊大醉,自言自语的说我想把全世界都给你。那天她又哭又闹,说了很多话,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自责,自责不能为我做什么,她一直觉得我为她牺牲了太多。” 沉星辰侧过头,轻轻的按了下眼角,一滴眼泪无声无息的从指腹流走,消失不见。 “其实不就是这样吗?你想为他遮风挡雨,但是他也想长大啊,你总要给他一个为你撑伞的机会,对不对?” 傅修明猛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几下,不是疼,而是堵在胸口的血液骤然流淌到了全身。 沉星辰又空洞洞的看着墙,一整面墙的书,好像另一个世界。 有人推门进来,蔡蔡在问:“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沉星辰才恍然从另一个世界中回归现实,慢慢站起来,走向吧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