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吊桥也修建好了,这些银子留着做甚好呢?” 祝煊瞥一眼那美滋滋的脸,“明年春耕时,且等着银子用呢。” “啊?”肖萍瞬间被从美梦中拉回。 “今年受灾的百姓,明年春耕时,手里没有农具不说,就连买青苗的银子怕是都不够。”祝煊慢悠悠的道。 闻言,肖萍也反应了过来。 盐铁专营,铁器为当权者所控,留给农具的本就不多,是以平日里的价格就高。而青苗,各处都受了灾,明年怕是供不应求,到时自然涨价,比往年要贵许多。 肖萍重重的叹了口气,“活着好难。” 祝煊眉梢一动,淡声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肖萍立马被吸了注意。 肖春廿也竖起了耳朵,模样认真的听着。 “趁着冬日,派人去收些折损不用的兵器回来,让打铁匠熔了打农具,来年租用给百姓,可帮他们解燃眉之急。”祝煊将自己想了几日的法子慢吞吞的说出。 肖萍一双眼睛唰的亮了,急急的问:“那青苗呢?” 那颗聪慧脑袋摇了摇,“尚且未想到法子,等我回府问问我家娘子。” 肖萍:“……” 这好好的茶怎的酸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祝煊吃了茶, 回去时屋子里活似遭了贼,金银玉器铺了一软榻,几口箱子堆在地上, 让人无处下脚。 画面似曾相识, 祝煊眉心一跳, 脱口而出一句:“这是要卖了?” 出了何事,竟是要开始变卖家财了! 立在软榻前, 对着一堆物件儿挑挑拣拣的沈兰溪回头瞪他, “休要坏我财运!这都是我傍身的宝贝!舍了谁都会心疼得我睡不着觉!” 这倒是实话, 毕竟价格不菲,她心疼的紧。 绿娆与阿芙在旁边帮忙, 正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翻出来。 闻言,绿娆憋笑, 细声替沈兰溪解释:“三娘子将要成婚了, 娘子是在为她挑选新婚贺礼呢。” “不是前几日上街去买了?”祝煊边问边走到沈兰溪身边,与她一同垂首瞧那一堆东西, “这个不错, 鸳鸯玉佩。”他指了一块合为鸳鸯的青玉道。 沈兰溪皱眉,“意头虽好, 但她不爱这些东西。” 与她贪钱爱财不同,沈兰茹不在乎这些, 毕竟她自幼手里没缺过银子,想要的东西第二日就会送进她的屋里, 唯一求而不得的,怕是就那陆三郎了。 只她瞧着, 老天都是偏爱沈兰茹的, 那样软弱不堪的郎君, 确实非她良配,这才没成了那姻缘。 哪里像她,碰见那道貌岸然的陈宴希,豁出去自己的名声才罢休。 不过,做人要知足呀,遇见祝煊,成为他的娘子,是她除却银子之外最大的幸事! 祝煊对上她突然亮晶晶的眼,心虚一瞬,还是老老实实将偷藏进荷包里的一小块金子掏了出来。 沈兰溪:“??” “真的没了。”祝煊无奈道,扯开自己的荷包自证清白,“这个银子是你前几日给我的。” 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绿娆与阿芙抿嘴偷笑。 沈兰溪捏着那块小金子与他算账,“这个哪儿来的?” 祝煊叹息一声,抬手指向一枚花簪。 “!”沈兰溪瞬间脑子冒了烟,“祝二郎!你竟敢将我的玫瑰花瓣掰断!” 祝煊被她这一嗓子喊得心口一跳,赶忙道:“不是我,我也是方才瞧见的!” 他哪里敢啊?! 沈兰溪轻轻的把那金子打的玫瑰花簪捧在手心,瘪着嘴险些哭出来。 甚是显眼,外侧的缺了一瓣花瓣,秃得有些丑了。 要紧的是,她还没来得及簪发呢! 祝煊瞧她模样,赶紧哄道:“我让人拿去修补一下……” 沈兰溪轻轻摇头,脑袋都没抬,似是在为手里的花哀悼,“哪怕修好了,也还是会有痕迹。” “那……让人再打一支?”祝煊问。 “好!”沈兰溪立马应声,抬起的脸笑得比她手上的花还要娇俏,“既是郎君说的,那就用郎君的银子吧!” “……” 祝煊瞧着那秃了一瓣的花簪,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得到了什么? 晚膳时,祝允澄还未到,祝煊与沈兰溪坐在桌前闲话。 “莫不是被先生留堂了?”沈兰溪咬着一块桃干疑惑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