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起身了,顺着这个「命令」过来了,事到如今哪里也逃不了,不如认了——雾刃看到的空座就是这样。 三人来到了彼此的面前,明明这里还有其他人,当他们都发现彼此的存在之后,这个世界顿时只剩他们三人。 空座不敢说话,无能的样子明显是在表示这件事与他无关,因为他不是这场座谈会的主使者,所以很理所当然地把责任推过来,而他则是负责旁听。他只是这场座谈会的配角。 这样——一点也不好,要是这个男人不说话,这场座谈会就没有意义了。未末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的丈夫,早就想到要是事情变成这样,这个男人会就这么混过去。未末装作间聊的样子,顺利带出话题: 「空座,那一天你是这么说的吧?至今我都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你是怎么说的,问题是我的回答呢?明明是我说过的话,却不怎么记得了,不过你应该还记得吧?毕竟你是我的丈夫,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只要是我说过的话,到死都会记得。」 老实说,雾刃觉得他才是那个局外人,他果然才是那个局外人,这对夫妻在搞什么……他已经搞不懂了。 说到底,他们要说清楚什么?对他来说,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透过刚刚的战斗解开了,能够打出那么漂亮的一战,就是这么来的。 看样子——他们三人之间的心结,全是某个傢伙想不开。 空座还是不说话,彆扭的样子就像被父母责备不开心的孩子,要是他什么也不说,就没有人拿他有办法——除了一个人。 「空座,那一天你是这么说的吧?要是我与雾刃同时和你表白,录,你会选择谁?」 「————」 比起雾刃,空座才是最惊讶的那个,久久没办法回神,害怕的心情表露无遗,肩膀一直在颤抖,一副要是说了——就会失去什么,所以他不能妥协,寧可僵在那里,也要稳住最后的面子。 深信这么做,未末最后就会放弃,再次把指挥权还给他。 然而,未末非但没有想要放弃,反而更得意了,积极向前,一定要在今天做了断,他们三人之间的关係不应该是这样。 「未末……你是怎么回答的?」 雾刃不是很清楚,一向以「录」这个名字亲暱称呼自己妻子的空座,这时为何突然改口。不过,或许他要认真了,正式地正视这个课题。不过,或许不是被逼的,而是连他都知道——时候到了。 空座的嘴角勾勒出某种笑意,没有人可以形容的奇怪笑意,不是这种时候可以做出的表情。 「空座,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最后的最后,用全名来称呼我吗?那个时候的你激动得不得了,就好像你本来就有理由要找我打上这一场。」 未末当时怎么回答的,雾刃觉得可以稍后再听,现在的重点是这个。这是只属于他的轻重缓急,即使是空座,也没有资格管他要怎么做,这个男人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继续推拖,装作不认识。 「没错,雾刃,你说对了。」 空座笑了,爽朗地笑了。 「当你和我一样,想到同一招战术,那个当下我真的急了,急地只能直呼你的全名,来消化我对你的愤怒与忌妒,要是连你也能够这样运用公爵,天生就是公爵的我,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