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家里男人不在家,咱们这些大男人怎么能住进她家,你把女同志的尊严放哪?咱们可是社会主义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 被张延一顿呵斥,村长脸上的汗不仅冒出更多,就连脸色也惨白无比。 “这……这……” 这他妈让他怎么解释,明明是你们自己人要他这么安排的。 这一刻的村长憋了一肚子火。 陈向东站在土改工作队最前方,他穿着干部服,左胸口袋里别着钢笔,听到张延对村长的连声质,他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 他刚刚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苏蔓青看自己的目光不但平淡,还带着淡淡的讥讽。 这绝对不能忍。 “张延同志,非常时刻行非常法,咱们是来给人民群众分土地的,这是中央安排下来的紧要任务,既然苏家能安排下咱们这么多人,那就没有必要分开,再说了,女同志怎么了,革命队伍里咱们那多女同志谁矫情过男女问题,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苏同志这半边天怎么就不能跟咱们住一栋房子。” 住一栋房子又不是住一个屋,怎么就能误会! 陈向东不愧是领着土改队下乡的组长,辩才不错。 但张延可不这么认为,“陈同志,主席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是指劳作干活,可不是让一个家里男人不在家的女同志接待一大群男同志,这违反了党组织纪律。” 说完这句,他接着又说道:“陈同志,主席说过,要尊重女同志,不能违反她们的意志,我觉得咱们应该尊重苏蔓青同志。” 他可看见苏蔓青眼里对陈向东明晃晃的嫌弃。 “苏同志,你怎么说,我记得你家是开明绅士,最是配合党组织工作。” 不想跟张延内讧,陈向东干脆把问题抛给了苏蔓青,不是弄了个开明绅士的头衔吗,行,他就让对方当着众人的面选,看到底是真拥护党,还是虚伪应付。 听到陈向东这话,张延沉默了。 他没法代替苏蔓青选,他承担不起责任。 张延犯了难,原本村民们还想帮着苏蔓青说说话,但此时也都沉默下来,虽然刚刚陈向东跟张延话语里有很多词他们听不太懂,可他们也看出这位陈同志好像掌握着某种厉害的权柄。 “请。” 苏蔓青没有让众人久等,而是让开位置转身往里走,站在她身后的三个孩子瞪大了眼睛。 完了,这些人要住进他们家了。 狠狠瞪了陈向东跟村长一眼,大毛几兄弟快速跟在了苏蔓青的身后。 陈向东原本不认识大毛,但大毛这一瞪眼,他立刻就知道跟在苏蔓青身后的三个孩子身份,他打听过苏蔓青的结婚对象,知道男方有三个孩子。 所以苏蔓青是嫁了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男。 真是气死他了! 阴沉的目光死死盯视着大毛几个孩子的背影,陈向东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上苏蔓青的步伐,这让张延以为对方终于想通时,然后陈向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跨进了苏家大门。 陈向东这个组长都进门了,其他队员互相看了看,也都跟了进去。 组长肯定没错。 无奈叹息一声,张延也进了苏家。 一直围观了全场的村民想了想,胆大的,同情苏蔓青的也跨进了苏家,结果他们刚进门就发现陈向东一行人脸色难看地停留在苏家前厅门口。 怎么回事? 苏蔓青很快就揭开了村民好奇的谜团,只见站在前厅门口的苏蔓青指着前厅桌台上六个牌位庄重地说道:“这里供奉着六位为国为党牺牲的烈士,作为享受了太平日子的你们,他们值得每一个人尊重,鞠躬吧。” “怎么证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