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晕过去的周美云,捂着流血的手臂,柳素珍脸色惨白,看向苏老大的目光带上了埋怨,“人没出事为什么要转田地产,我当初信里不是写得很清楚,人出事了你们再继承家产!” “我们当时的想法是只要能把老四的田地产弄到自己手上不管出事没出事都不重要,结果太重要了。”苏老大也郁闷得很,他哪里知道国家政策会变。 柳素珍一时也无言了。 她也不知道政策会这样,当初给苏老大出的主意都是美云的意思。 想到美云,她赶紧低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周美云。 美云不能出事,这半年她从周美云的身上得到了太多好处,她承受不起失去美云的后果。 “你这孩子……” 顺着柳素珍的目光,苏老大看向周美云有太多的审视,他觉得这孩子有问题,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就刚刚说起萧旌旗的疯狂连他都害怕。 “美云只是太着急了,这孩子心气高,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气。”从进苏家门开始,柳素珍就察觉到苏家人对她们母女的排斥,当着苏老大的面也就不客气了。 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她不怕苏老大不管她们母女俩。 察觉到柳素珍的心态,苏老大其实有点后悔把人接到自己家,他家不宽敞,多了两个人确实有点住不开,想了想,问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苏老四的田地产他们算计到了,但此时也成了悬在他们几兄弟头上的刀。 “苏老四家的房子?”柳素珍心里有着小九九。 阴沉地看了柳素珍一眼,苏老大心中冷笑不止,话也说得直白,“别惦记了,那房子过了明路,是县里特批属于苏蔓青的,谁都抢不走。” “为什么?”问话的是强迫自己醒来的周美云。 经过急火攻心,发现事态脱离掌控的她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生的事她更改不了,那就尽量掌控,把萧旌旗再抢回来,她就不信以自己对萧旌旗的一世了解还斗不过苏蔓青这个原本就该早死的人。 被一个孩子问话,苏老大可没惯着周美云。 面对苏老大的漠然,周美云只能无奈地扯了扯柳素珍的衣袖。 她此时的这个年龄除了亲娘相信她还真没哪里值得外人信任。 懂周美云的意思,柳素珍不得不跟着问了一句,“苏大哥,能说说为什么那么大一栋房子怎么就属于苏蔓青个人了吗,就算她结了婚,按照政策也占不了那么大栋房子吧。” 昨天进苏家庄的时候她看见鹤立鸡群的苏家大宅了。 那种规制,那样的面积就算经过国家的手也不可能只属于苏蔓青一人。 “那三个孩子。”苏老大叹息,谁能想到那三个被人当作拖油瓶的孩子才是夺得整栋苏家大宅的关键。 周美云后世可是军区大首长夫人,眼界与经历过的事太多,一听苏老大的话立刻就明白了根源,“烈士遗孤可以单独立户口。” “对,就是这样。” 苏老大看了周美云一眼,感觉更怪异。 想明白一件事所有事都能想通,周美云没了问话的心思,只是非常遗憾不能住进苏家,苏家在前世有一半可是她家,她周美云的家。 就在大家都不说话时,走了好久的大伯娘带着游郎中进了门。 经过消毒与简单包扎,柳素珍觉得被周美云咬过的手臂没那么痛了。 就在柳素珍母女俩愁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与怨恨苏蔓青时,苏蔓青也在美滋滋给萧旌旗做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