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得对,咱们应该听政府的,这些人有没有罪咱们等政府来定夺,咱们手上不能沾血。” “乡亲们,咱们应该听村长的,村长这都是为了我们好,大家可别不知好歹。” “听村长的,回去,都回家,都冷静冷静。” “诶,回家,明天再来。” …… 苏水生的那一木仓深深刺激了村民,不敢再惹事的村民也非常想回家冷静冷静,只刹那的功夫,广场上的村民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土改队所有成员与被批判的人。 苏水生跟陈向东大眼瞪小眼。 陈向东:……真是出了鬼,他这是给人做嫁衣了吗? “陈同志,可不能再这样处理事情了,大家穷,没底气,平时被一些人欺负狠了,得到机会很容易乱起来,如果明天还要开□□大会,必须得控制大家的情绪,不然真出了乱子大家都没法收场。” “苏水生同志说得不错,今天是我们冒进了。” 陈向东在听到苏水生的话时心跳加快了几分,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建议。 “陈同志,这些人怎么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小声哭泣的苏家人与原村长一家,苏水生觉得带木仓来维持秩序的军人来少了。 “县里兵力有限,咱们估计得把民兵集合起来。” 原本苏家庄土改不止这么几个带木仓的军人来维持秩序,但柳树村那边事关更多人性命,是重点中的重点,县里除了公安局的人员全部出警,还抽调了大量的军人,他们这边的人手就显得不够了。 苏水生既然当了村长也就不胆怯,对陈向东说道:“这些人都先放回家,等明天召集了民兵再看守。” “会不会跑了?”陈向东担忧。 “能跑哪里去,全国形势都一样,而且他们没有出行证明能去哪?去哪都会被抓,还不如待在村里安全,咱们只要把住各个路口应该就不会出事。” 天天跟陈向东这些土改队员住一起,苏水生也懂了很多,此时话说起来头头是道。 “我觉得还是把民兵先召集起来,人要真跑了咱们谁都负担不起。” 说完这句话陈向东多解释了一句,“我怕他们进山当土/匪,虽然咱们这还算太平,但多防备一点总没有错。” “还是陈同志考虑得周到,这样,我马上就去召集村里的民兵。”被提醒,苏水生也不敢大意。 就这样,苏老大等人虽然都回了家,但还是被看管了起来。 这一晚游郎中很忙。 不管苏老大等人犯了什么事,只要一日没判决他们该死,就不能让他们死。 有人重伤,有人轻伤,但苏家人没有一个完好的。 就连苏紫萍跟苏茉莉这样的女孩脸上也挨了几巴掌,可见他们这几家在村里是个什么德行。 “这日子没法过了,过不下去了,呜呜呜……” 几家的媳妇跟闺女都惶惶不安地小声哭泣着,她们知道门外都被民兵看守起来了,面对未知的命运,她们害怕,也怨恨着,早知道干嘛要嫁进苏家/干嘛不早点嫁出去。 女性有女性的哭,苏家男人也战战兢兢在发抖。 年龄大的如霜打的茄子没了精气神,年龄小的哭得鼻涕横流,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他们还有没有今后的日子。 苏家人有种朝不保夕的恐惧感,苏蔓青却踏实得很。 她有各种身份保护,不至于会被伤害,如无必要,她一点都不想参加□□大会,苏老大几兄弟的结局如何,她早就预料到,没兴趣亲眼见证。 她现在关心的是柳素珍母女,她希望真能查出问题。 第二天的□□大会苏蔓青只是带着孩子们远远看着,既不参与也不远离,就那么漠然地看着。 这种大会是全村必须参与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