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一下下地,轻轻哄睡似的,慢慢拍她后背。 月光落在她发顶,她睡得安稳恬静。 廖簪星香甜好梦,云亭则一夜未眠——等她裤子晾干帮人穿衣服,半夜涨潮连人带包抱着另换个干燥地方。 露宿实在容易着凉。他尽可能环住她,用衣服和怀抱砌成防风的堡垒。 早自习在六点。他没带手机没带表,盯着天色估量差不多,刚蒙蒙亮就拉着困成行尸走肉的廖簪星骑车回泊阴区。 一手握把,一手紧握她胳膊扣在腰间,免得她东倒西歪掉下去。 素来身体健康的云亭也架不住这一通操作。一语成谶,他当真感冒发烧了。 五一放假回来,他们座位轮换到教室中间的位置。云亭会挡到其他同学,老王便把他安排到廖簪星后面。 仍然是前后桌。五月第二个星期天的早自习,廖簪星靠上云亭桌上垒的书——换座之后开始堆的,方便她站着早读时倚着睡觉——略偏过头,小声问他。 “你好点了吗?” 云亭几天前就退烧了,就是嗓子发炎,偶尔还有点咳嗽。 他在写廖簪星的作业。最近她忙着准备联赛,作业基本都丢给他。为了衬得上她平日的正确率,云亭甚至成绩提高了不少,最近两次勉强挤进第一考场。 “嗯……好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声音沙哑,面上浮着两团病态的红晕。 大概是因鼻子不舒服,刺激得眼中也总是隐约含泪,像水洗的黑曜石。睫毛湿黏在一起,显得楚楚可怜。 他没戴眼镜,在认真仿着她的字迹落笔,垂着眼睛。生病不适,下唇被微咬着,绽开一点鲜红欲滴的唇肉。 廖簪星心痒难挠。 道德上来讲,对病人起性欲不太礼貌,但好在她没有道德。 发烧时阴茎也是烫的。那天体育课他请假没下去,她自由活动的时候溜回来。本来是在讨论题,却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比以往都要热的一根,含进去的话也该温暖又舒服。她好奇那种加热的小玩具很久了,还一直没拔草买过。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任她挠着敏感的系带,又握着囊袋轻捏把玩。声音有种病中脆弱易欺的嘶哑,说套就在他口袋里,如果做的话,他们不接吻不会传染感冒。 她猛地抽回手。正如此刻猛地从美色诱惑中惊醒。 “那、那你多喝热水。” 她莫名慌乱,收拾书包,动静大得方童都侧目。 她最近像中了蛊一样,鬼使神差,怎么看怎么觉得云亭愈发有性吸引力。或许是春天有些躁动,或许是她的性欲和破坏欲在他身上不加掩饰,但即便有交易在先,欺负病人也确实不太合适。 更何况,他们是朋友,这是她最后的良心。不多,尚有一点。 “我去联赛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