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薏踩着铃声进教室的时候,宋玲一的眼神比台上的班主任还要毒辣。 “你昨天去哪了?” 徐薏若无其事地翻开课本,说道:“去看了电影”。 班主任用书拍了拍讲台,喊道:“课上不要聊天”,目光凶狠。 徐薏低头看书,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余清露找她。 徐薏一下课就跑了,老地方,车库后面。 “怎么了?” “徐薏……” 看到徐薏,余清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徐薏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回事?” “徐薏,我跟他做了……那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流血,我好怕……” “我们去医院”徐薏说。 “现在?” “没事,先去找校医开张单子,就说我不舒服” 徐薏办事迅速,她本来耳朵就一直有点炎症,很快就糊弄过去了,班主任那边也早已看她心烦,但看到校医的单子还是多说了她两句才放她走。 路上徐薏也没问什么,只说,“你带钱了吗?” 余清露才恍然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什么钱,说完又要慌,徐薏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有钱”。 “呜呜,徐薏……” “你别和阿娴她们说,我怕她们闹大” “嗯,我不说,等会儿你一个人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徐薏你真好” 在医院做了一堆检查,一直到中午,徐薏饿得前腹贴后背。 她靠在诊室外的墙上,闻着蔓延在楼道里的消毒酒精的味道,看着来往妇产科的成对的一男一女,叫号的机子声音格外的大。 徐薏头晕得很,她本来就容易犯低血糖,早上想多睡一会儿,周行把早餐塞她包里来着的,还没来得及吃。 “徐薏?” 有人摇了摇她的肩膀,徐薏睁开眼看到余清露恢复平常的笑脸。 “怎么样了?” “没事了,都处理好了”她挽起徐薏的胳膊,开心道:“走吧”。 中午两个人就吃了点面。 “本来第一次蹭出点血正常,我也没管,但没想到一直流,我就有点害怕了……” 两口吃完一碗面,徐薏意犹未尽,随口答,“哦,他不太会啊?” 余清露面容含羞,没再接话。 但徐薏突然反应过来,“等会,第一次?” “嗯,嗯……” 徐薏迟疑道:“可你之前不是说……” 余清露慌忙堵住她的嘴,“哎呀,我以前的黑历史就别再提了”。 徐薏妥协,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又觉得不得劲,喝了口面汤。 余清露还在吃,徐薏问她,“很疼么?” 见她点点头,徐薏也回忆了一下,赞同不已,她第一次的时候也很疼。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轻松,多有闲聊。 余清露说:“他没周行帅,但他比周行好,好多了” 徐薏哭笑不得,“怎么个好法?” 街道两旁的树荫伸展到一起,层层堆迭,只空出小小一片细叶状的阳光,金灿灿的,余清露在前面跑着,张开双臂,暖风拥抱她。 “哼,阿娴那个人,还以为自己藏得深,我看她啊——还是早点醒悟的好!” “我看你才是,下次做的时候记得让他轻一点” 陈娴应该快醒悟了,特别是当她从周行的校服口袋里摸出两个避孕套的时候,手都是麻的。 对于行哥来说,打工之余来上个学算是他的一种放松方式,他一般挑有体育课的那天来。 那天他的外套落在球场的杆子上,陈娴拿着它对着还完器材出来的体育委员明知故问,“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那体育委员说,“你翻兜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娴当然知道这衣服是谁的,因为她就看着那个人脱下的,但为了装装样子她还是翻了。 体育委员看到她吓得嘴唇发白,问道:“怎么了?” “我知道是谁的了” 陈娴说完就跑,路上没看任何人,一路冲到教室,气喘吁吁。 然后走到最后一排,扔了这烫手的山芋。 “你的衣服!” 周行那时喝着水,突然一团东西撞向了瓶底,给他呛得不清。 行哥看了眼衣服,说了句谢谢,但那时陈娴已经回了座位上,沉浸式看书,充耳不闻,但是面颊微红,兄弟们看看这又看看那,有些不怀好意。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