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时候回去都是给他决定。明明就如他所愿,但却怎么都不舒坦。 「不过,冽,这段时间不许叫我们主子。」 「什、什么?」冽抬起头,褐色的眼里闪烁着不安、恐惧,彷彿他们真的不要自己了。 「住在梓丁宫的奴隶没有资格叫我们主子,你是知道的吧?」奉淡淡地说道,别开头看向别的地方:「这次『逃走』的惩罚先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再补。」 「冽明白了……」 冽浑浑噩噩地吃完这一餐,回去时被两人一左一右地牵着,主要也是奉和宵想多和冽相处,毕竟谁知道冽什么时候想回到他们身边。 他们后悔了,他们不想要放冽回去梓丁宫,就算只是一段时间,但是他们想满足冽的要求,而且冽如果真的愿意好好思考他们之间的关係而得到一个答案,他们愿意这么做。他们是知道的,冽的不安、胆小、害怕。也许也是他们一直把冽绑在身边,冽直到成年了也没有馀力好好想过他们之间的事。 他们之间这种奇怪的关係,真要归咎也是他们两人任性过头了。直到他们发现后,努力地修补至今,也无法让冽安心地待在他们身边。 那天冽摔碎了花盆,这双手包着绷带,泪水沾湿了白色的绷带,奉因为担心感染,帮他又换过一次,多条刮伤的痕跡,还有些冒着血,人还不断地流着泪水。他们安慰了许久,隐约从冽的言行中得到一个讯息,冽害怕和他们亲近,他们检讨了原因,发现就是他们那无聊的醋意让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逐渐地崩溃罢了。他们思考着为什么想把冽留在身边,如果真的这么不情愿为何还要让冽留在身边,只是他们得不出答案。冽可爱的地方、乖巧、听话,还有明明害怕寂寞却考虑着他们的心情而疏远他们的那份温柔,冽的一再退让似乎显现得他们这做主子的在冽心中无比重要,他们却不断地欺负他使他难过。 不该是这样的。 「大主子……啊……」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握紧了,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只是想起说是不能再叫奉「大主子」的事。 奉稍微松了点握着冽的力道,搓揉着冽的掌心:「抱歉,弄痛你了?」 冽摇了摇头,便又安静下来。 奉和宵都十分讨厌现在的情况,若是平常他们会把他们的奴隶压在床上「好好慰问」一番,但总是这样是不行的,若永远都这样,他们的关係就真的会举足不前。 苦恼着。 曾经,宵和奉也烦恼着为什么不能好好回答他们的奴隶一句喜欢。天性让他们无法说谎,但为了保护他们奴隶的心,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不擅长说谎,也不想伤害他们的奴隶。 「为什么我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来……」 「曾经小毕问我喜不喜欢冽。」 「你回答什么?」 「很认真地想了之后,我回答『不喜欢』。」 「……你讨厌他?」 奉摇了摇头:「不,但是小毕没有问这句话。我不觉得那是喜欢,但是当时我希望冽能陪在我身边,又长又久,直到现在都是。」 「如果小毕当时是问你『你爱不爱冽』,你会回答什么?」 ——当时回答了什么呢? 「不爱。」奉呢喃着。 宵和冽都听到奉似乎说了些什么,疑惑地看向奉,奉叹息着,摇摇头:「没事,想起一些事。」 ——不爱,但重要得不可割捨。拿得起,放不下。 倘若这不是爱,就称之为佔有欲吧。 他们从来没想过,如果他们不是可以选择的那个,他们该怎么办?身为主子的他们拥有太多的权力,似乎也不必要思考这种事。 然而,他们想让冽幸福,若是冽认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