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拍了拍‘认真’低头喝水的傻弟弟肩膀,道:“师姐是怎回事,你且出来同我细说。”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顾依斐哪会不从。 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已经焉巴巴的跟着站起身了,接着又用余光去瞥了几眼莫攸宁。 见那人一脸正色,还朝着他轻轻勾了勾唇,便耳根热烫的在心里暗骂了句‘衣冠禽兽不要脸’。 在场都是修为高深的大能,这点小动静当然也是有所察觉的。 便是莫柔,都直接用眼睛给瞧到了。 该如何说呢? 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吧。 顾天纵同顾依斐离去后,顾乾跟画扇真人也寻着借口离开了客厅里,把这一小块地方留给重聚的二人。 虽然不能凑热闹是挺可惜的,但他们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家伙了,总归也得表现得‘矜持’些。 相聚的人仿佛都有无数说不尽的话,但有时候也不是所有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而在这相聚下,如水流逝般的时间也过得很快。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顾依斐嘴巴几乎都没听过,哪怕喉咙都有些干了,也仍然在同自家兄长分享着他这些日子所经历着的事情。 甚至,也都把那躲在他胸口睡着懒觉的小鸡崽子给拎了出来,指着小东西同兄长述说着种种不凡。 而某些关于他同莫攸宁不怎么好开口的经历,则是小心的给避开了,相信这些兄长也不想听的,所以便省略了吧! 装死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的小鸡崽子很是委屈。 它,好不容易从大碗的蹂躏中出来。 还没能快活多久,就遇上了浑身带着煞气盯着它就如同是想煮了它的人类。 鸟生艰难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顾天纵听得很认真,神情也很是温和。 偶尔会问上那么一两句,或是递杯温水给自家傻弟弟润润喉。 待顾依斐把所有几乎都发生过得事情仔仔细细的讲完给兄长听,石桌上茶壶里的水也不晓得喝了几壶,至少现下这最后一杯,也入了他肚中,尚且还有点儿撑。 “喝饱了吧?”顾天纵语气如一往常般平淡,可其中调笑的意味却也十分明显。 见傻弟弟捂着撑起来的肚子鼓着脸又抿嘴不答,他才转而说道:“那我们便回去吧。” 顾依斐也没有生气。 只是喝水喝饱这件事情被兄长说出来有些丢脸。 他这只是太激动,不小心说多了,又喝多了! 好在也唯有兄长在场,以往也不是没有喝水喝撑过,不打紧不打紧的! 两人回到客厅里,只见莫攸宁正同着莫柔在下棋。 他们也不做声,便在一旁静静的观棋。 实际上,顾依斐总想着去闹一闹正持着白子的心上人。 现下对方这眉头微皱满脸专注的模样,着实是好看得紧。 只不过屋子里还有着兄长同那位遮着黑面纱的‘阿柔姐姐’,他也不好意思去做脑子翻来覆去又糊里糊涂的事。 站了好一会儿。 盯着莫攸宁的发冠看得正仔细。 忽然那发冠微动,对方就猛地回了头,同他的视线撞上了。 四目相对,顾依斐只觉得心上人的眼睛里好像装着零碎的星子,可真好看。 “瞧什么呢?” 莫攸宁轻轻笑了笑,觉得斐儿这微微张着嘴巴的模样有点儿傻。 在兄长面前并不敢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顾依斐也连忙把目光移到棋盘上,安安分分的回答道:“看你下棋。” 仔细一瞧,白子赢了,视线微抬,便又撞入莫柔那看过来的裸黑却有些无神眼眸中。 愣了楞,这才又无措的盯回棋盘。 他总觉得这心上人的这位‘阿柔姐姐’哪里怪怪的。 被避开了视线的莫柔也不恼,甚至心情还莫名有些好。 忽记起些什么,她从袖中拿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木雕小人,递向莫攸宁。 “小宁棋艺俞发俞精长了。”先是夸了一句,随后才说道:“我这有个小礼物,便送予你二人吧。” 生之地对于二人来说也确实危险,这从身上削落的替身傀儡,尚也能对他们有所帮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