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攸宁正想着要说些什么。 却见顾依斐转身就背向了他。 “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顾依斐觉得自己需要留点时间来仔细想想,也得慢慢接受这个,不可思议却又确确实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而心上人,也需要这般安静的思考思考,毕竟多了个孩子,还真就是件天大的事情。 说完,他也不待莫攸宁反应。 直接便走向了书房,顺带还把书房原本只做摆设的门给带上了。 莫攸宁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就如此看了一整夜。 而第二日,直到陪着念儿用了早饭又练了会小木剑,那扇门也未曾打开。 “念儿。” 顾天纵见着念儿已经收回了那把木剑,他连忙上前,蹲下身,把手中那把刚刚雕刻而成的小木头黑刀朝着儿子递去。 瞧着乖巧的儿子同着妻弟安安静静的练剑,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甘,又还带着点苦涩! 定是平时没人陪着念儿玩才会这般!现下他陪着就好了!妻弟还是去找亲弟弟玩吧! 莫攸宁也瞧出了其中的意味。 虽不见得对方能得到满意的接过,可也不再留在此处碍着这位满心儿子的老父亲。 见着斐儿又还在静静,便也踏剑去寻自己的三个弟子同师伯。 传讯后,得知他们刚离开万魔宗。 也就加快速度追赶了上去。 不到半刻钟。 也就站在了宗门的小飞舟上。 他也没去在意周身一众小弟子们那稍许异样的目光。 先同师伯跟师弟简单说了几句,便就直接去了徒儿们的房中。 还没进去,就已经先听到了景木的声音。 “师尊!” 莫攸宁一打开门,就瞧到了景木那张担忧不已的大脸。 轻轻把这瞧不到距离的徒儿用灵力抚开,这才得以走进房中。 “毛毛躁躁。”先是批评景木一句,他这才走去落了座。 被训斥了的景木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这都三年没见着师尊了,且还都‘看’不见什么,能不着急吗? 思及此,便就直接开口说道:“师尊,现下我竟无法从您身上看到任何天机,如同深陷泥潭,又似蒙上层层厚布,这变故不安得很,着实让我忧心!” 不知为何。 那日见到师尊时,便也出现了这般情况。 而心竟同藏上把小锤子般,时刻在敲打警戒着。 且也都想拨开那层层阻挠,好去看清楚是福是祸! 闻言,莫攸宁眉头微皱。 正想开口,却听闻脑海中那不曾在开口过的亡城城主竟出了声。 “不可说,若想无事,便不可露出只言片语。” “前辈?” 他在脑海中唤了两声,都没有得到答复。 心下有些惊讶。 昨日他也同顾天纵提过此事。 但这位城主却也没来得出声提醒,反倒是他现下还未同徒儿出声,便得了这警告。 且还是反复两次。 如此,徒儿身上怕是有些不妥。 而此时。 生之地中正喝着茶的李牧歌神情微楞。 “怎了?城主是发现了甚有趣的事?” 简元华便为身旁的画扇倒下半杯茶水,边含笑开口道。 “在外头留下的神念遇上个故人,也确实是有趣的事。” 李牧歌竟也笑了笑,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又朝着简元华说道:“对了,我倒想问一问仙君,可识得初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