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一辆商务车,闻一上车时环视整个车厢,除了前排的司机和良楚郁,后排还有一男生在,帽子盖着脸,脑袋侧挨椅背,环着臂,身上还盖了一毛毯。与此同时,他边上的空位坐着一只阿拉斯加,毛发蓬松又多,显得体格特圆润,这会儿正憨态可掬的歪脑袋,看到人上车,发觉没见过闻一,冲她汪汪叫了两声,吵醒了旁边休憩的人。 男生身子动了动,摘帽,拨头发,是路越。他对着放完行李跟在闻一身后上车的岑煦抬抬下巴,两人心照不宣的笑,而后,抬手呼了一巴掌到那狗的脑袋上,“良楚郁,管管你的狗。” 前排的良楚郁身子刚从窗外缩回来,听见了,回头,“它没见过闻一,唤两声,碍不着你。” “碍着我睡觉。” 应着,又给那狗脑袋拍了下,闻一坐好后朝那看,上回似乎没在岑煦那趴上见过这只狗,憨,见着闻一看过来,吐着舌头扒拉着前肢下椅子,脑袋挤到座位中间的空隙来,对着闻一举爪子。 岑煦说:“巧克力跟你打招呼。” “巧克力?” “嗯,良楚郁起的名。”他应,拉过闻一的手,和巧克力握了握,而后那狗眯眼睛,吐舌头,在笑,这模样,说是良楚郁养的狗,闻一立马就信了。 她说:“挺像的。” 于是后排的,身边的,两男生不知道被这句话戳到哪个笑点,对视了一眼,开始笑,那笑声毫不掩饰。 良楚郁搁前排,正往手心里倒两粒木糖醇,接着回头朝两人身上丢,丢完问岑煦:“你家那白雪公主呢?” “刘妈带回家了,没空看。” “你是懒得管,但闻一比你上心,让她带着,和我们巧克力做个伴。” “她也没空。” “怎么没空?” “陪我。” 话一出口,左手虎口被边上的人掐,他抬右手按住,良楚郁啧啧咂嘴,转了回去。 闻一使了劲将手从他手心底下抽回。把手机从口袋拿出,亮起屏,蓝也给她发了挺多条信息,现在还没停,一条接一条的,闻一能猜到内容大概是什么,来问关于钟鼎的事儿。她和钟鼎的事传得快,原因是他将一年前公开发布过的那条关于她的状态删了,随后把账号注销,让想问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儿问,据说发微信也不回。 蓝也发来的最新一条则是:想开了? 低着头,呼着气,瞄了眼边上用平板看球赛的人,这算是想开吗,闻一回三字:可能吧。 之后又在屏幕上敲着字,支脑袋思考要不要跟蓝也说昨晚的情况,也不知道算是玩脱了还是没脱,想着想着,就开始打哈欠,饭后的感冒药渐渐起了作用,脑袋挨靠车窗,手机熄屏放进口袋,紧了紧外套,眼皮彻底撑不开。 ······ 再次醒来时听到一连串的狗叫声,闻一的脑袋也从侧靠左车窗变为了靠向右,她睁眼,稍一动,颈下垫着的什么东西也跟着动,是岑煦的手,他在闻一睡前还保持着挨靠车座看球赛的姿势,这会儿车子停了,后座车门开着,他则换了方向侧对向闻一,手搭她后颈那儿撑着,另只手还捧着平板。 闻一迷蒙问:“到机场了?” 他抬头,托后颈的手随即挪到右侧颈,揉着那块地儿,“难不难受。” “还好。”也跟着扭了扭,没什么感受,除了背部和腰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