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苍的五月,已经进入酷暑时节。 下午五点,窗外的蝉鸣还未断。 许肆找到唐愿时,她正站在窗边用手指摆弄着一小盆多肉玩。 她身上套着白大褂,听闻动静,头也没回的指着一边的床。 “教完费了吗,裤子脱了乖乖躺床上去。” “唐愿,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内科,什么时候转的专业?” 低沉醇厚的男色,分贝不大不小。 “哟,这不是许警官吗?” 唐愿回头,眯着眼打量起面前的许肆。 已经是叁两载春秋没见的人了,他的五官比上次见面时更立体,也更英俊了。 不过皮肤黑了不少,眼神也犀利了不少。 “许警官这是寡人有疾?特来医治?” “唐愿。”许肆皱着眉头,无视她的调侃,语气执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唐愿瘪瘪嘴,怪嗔了一句无趣。 从小到大,许肆总是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这家伙,太严肃,太规矩,在他面前,唐愿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审问的犯人。 “没转专业,还是内科,刚来替朋友顶班一会儿的。” “胡闹!” “许警官,我交代完了,你是不是也该交代了?” 唐愿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不经意的往那处瞟了一下。 “才27岁就不行了吗,是一直不行,还是劳累过度不行,不过不管哪种不行,我朋友都能给你治行。” 好几个不行就像板砖砸得许肆额头青筋凸起。 那本就不太白的脸此刻更黑了。 这时,去缴费来上药的青年一脸紧张的停在门口。 “医生,这,这位警察是怎么回事啊?” “许警官,你这一身制服往我科室门口一站,吓到我的病人了。” 唐愿娇嗔着皱眉,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许肆熟悉的调侃。 “刚出完警就过来了,那有时间换衣服?”许肆顿了顿,又看了一眼门口等待的青年,“让别的医生来给他上药,你和我出来。” “许警官,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我治不了你的不行,而且就算能治,你也得分先来后到不是?” 许肆剑眉一皱,因为用力,坚毅的下颚线越发凸显。 “那我就随便给晴姨回电话了。” “许肆,你玩赖!” 唐愿气急,却还是从隔壁房间将另一位专业医生请了来。 茶水间 许肆站如松,腰背直挺挺着。 “你说我妈给你打了十通电话就为了让你过来看我?为什么?” “你学人空手接白刃,上了新闻,耍了大能耐,晴姨能不担心你?” 许肆拿出手机,递给唐愿。 一段叁十秒的视频,播放量竟然高达几千万。 而视频里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空手接下一个男人刺来的刀刃。 事情其实就是发生在今天上午的一场医闹。 几天前,一位叁高的七十岁老太爷因心脏病突发而被送到医院抢救。 虽然人活过来了,身子却虚弱,医生建议让老太爷多住几天院,但老人的儿子偷偷将老人带出了医院。 听说刚坐上出租,司机油门都没来得及踩,那老人就突然断了气。 擅自带走老人的儿子,嚷嚷着是医院没有治好,要求赔偿,要求医生偿命。 当时那把刀都快要落到同事的脸上了,唐愿也不知道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