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丛静是烧糊涂了,十分迁就丛静,可丛静却不讲理起来,像个陌生人那样,一定要把姜宓拖进状元府去。 还没进状元府的门,丛静又发起烧来,人晕了过去。 姜宓这才看见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天色都已经发暗了,她请人帮她把丛静扶回去,没一会儿柯宥扶着谢飞也回来了。 两人都有点古怪,老板娘又熬了碗姜汤,喂他们两人喝下,告诉他们说:“这是在雾里失了魂了,喝点姜汤发发汗。” 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说过在雾里走一圈就能丢魂,老板娘终于跟他们说了实话:“自从动了镇上的风水局,就有这种怪事。” 但只要能从雾里出来,喝碗姜汤全身发汗,就能好,这两个怕是外乡人,所以才这么严重的。 几个学生又追问什么是风水局,老板娘这才告诉他们,外来要开发镇子的地产公司作业不慎,想铺大路程的时候,撞破了镇口一块牌坊。 吴镇大大小小有八个出口,每个出口总有或大或小一块牌坊,那块牌坊一落地,镇里的老人就吵闹起来。 地产公司本来也没想破坏这个镇子,只是重新开发,保持原貌才能赚钱做生意,说要造一个新的给他们补上。 补是补了,可从那之后,镇里就频频有怪事发生,比如突然看见民国时候的学生,突然看见家里已经老死的亲人。 老板娘只说到这儿,老爷爷就咳嗽两声,不让女儿再说了。 姜宓并不相信这些,可雾这么浓,她找不到阿娇,阿娇这么娇滴滴的女孩,要是了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没想到阿娇是跟项云黩一起出去了。 姜宓不生阿娇的气,她毕竟还小,一时贪玩忘记了,可项云黩不该这么没轻重,她面色愠怒,瞥了项云黩一眼,问阿娇:“你饿了吧。” 说完拉着阿娇进屋,她也饿了一天,还要给丛静谢飞煮点粥吃。 项云黩::…… 一句话都没来得说,就落了一身埋怨,阿娇转身之前还冲他得意的笑了一小下,项云黩也跟着笑了,她终于有人类女孩当朋友了。 他们今天下午就要走,终于找到了人,老板娘也很高兴,要是住在她店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失踪,那他们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老板娘准备了土鸡活鱼,做了一桌子菜,连丛静和谢飞都从楼上下来了,两人都一脸萎靡,根本就不记得拉着人出过客栈,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发烧,还以为那是在作梦呢。 阿娇咬着红糖年糕不说话,项云黩知道她饿了,给她挟菜。 老板娘擦擦手,说:“可惜你们今天就要走了,其实明天有人祭祖的活动,请了舞龙舞狮什么的,还挺热闹的。” 阿娇放下筷子:“你们一直祭祖吗?” “也就是这几年,族谱都新修了,祠堂也要修整,那个房梁都朽坏了。”这些活动这几年渐渐又在各个镇子里开展起来。 祠堂里开了个什么女德班,镇上许多人去听,还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祖训,写了百多条,还印成书到处发。 一直坐着晒太阳,几乎没说话过话的老爷爷突然开口,用豁了牙的嘴说:“祭什么祭,一堆死人骨头,烧什么香。” 老板娘有些尴尬:“我爸就是这个脾气。” 老爷爷自己面前一张小桌,桌上一个大海碗,里面放着个炖圆蹄,就着老酒,一口酒一口肉,一个人吃得高兴。 柯宥这两天把客栈里里外外的角落都逛遍了,他问:“老爷爷是老红军吧,我看客厅桌子的玻璃板下面还压着他的证件呢。” 柯宥还拍了照片,本来还想找老爷爷说说话的,可事情太多了,这个镇子就是个迷路镇,他光忙着找人了,根本没来得及。 老爷爷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点点头:“革命就是不要这些。” “爸!你看你又说这些,现在哪儿还有人要听啊。” 老爷爷生起气来,他端起碗往厅里去,走的时候还呛了女儿一句:“说一辈子!” 老板娘客客气气跟他们打招呼:“我爸今年都九十多了,难免喜欢讲以前的事儿,都是老黄历了,你们年轻不爱听吧。” 大家纷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