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精神不济,被青年扶着走了,这里只留着这四人。 “痛吗?”时停蹲下身温柔的为他擦着血,纸巾上沾染的血滴顷刻开放成花,她的声音如春雨细润,听来却无端的冷。 面对时停的时候,少年陆念渝明显没有刚才硬气,他神经紧绷,“你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她说着,替他治愈了断裂的鼻骨,没有痛觉呢……不过太容易坏了也不好。 她划破手心,掐着他的脸将自己的血喂进去,带着手铐他连挣扎都成问题。 陆夙并不打算插手,无论时停的目的是什么,她们都是捆绑在一起的盟友或是,雇佣关系。从这一点上说,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会比时停在她这里拥有优先权。 任务目标、私人情感、同情心,除非筹码足够,第一位永远都是利益。 “你难道就要看着她对我动手吗?!你该帮我的!”少年陆念渝哑着嗓子对她喊,他本来只是暂时留在这具身体里,可时停的血让他开始融合进去,他要离开,他不要留在这儿!! 时停的举动让他慌了神,时间推移,痛觉也随之出现,不再是被轻蔑之人打脸的屈辱,而是切实存在的疼痛,一点点压在他的神经上。 “好痛!!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呜……啊……好痛……痛死了……”他倒在地上打起滚,嚎叫着痛苦,有种由内而外的灼烧感。 “Rrha?num?gagis?wearequewie?firanzia?mea……”时停轻轻哼着,在她的哼唱声中,少年陆念渝身上燃起一团火焰,将他作为燃料、载体,在上面肆意跳动着。 又是这个调子,不熟悉门道的人连音都发不出,总是差一点。 “它很特别吗?关于这首歌,我所知道的只有那个意义为迷途羔羊的词。我想,身为盟友,或许我可以拥有提问的机会?” 短时间内听到一样东西两次,知情的还是不一般的人,仔细算算,还是四个,最早的生死未卜,一个基本宣判死刑,一个闭口不谈还故意揭过;但她有预感,时停会给她答案。 “带诅咒的祷告词而已,只要念了就会厄运缠身,我教你唱如何?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你运气好,说不定能被反哺而不是反噬。”她从那团火焰里抓出半枚残币,眯了眯眼。 时停把那东西晃了晃,捏碎了随处一丢,神色冷了不少,“不过像我这种倒霉的,大概会死无全尸吧。” 上方天花板突然塌下了一块,落下了不少土块混着的沙石,混凝土浇筑的部分暴露出来,证实这里的确是处于地下。 好在砸空了,几人都安然无恙。 “这建筑不会是豆腐渣工程吧?看这样子不怎么牢靠,里面不觉得,露出外边跟修的墓室一样。”陆夙半开玩笑,她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土块,包着的骨头都漏在外边大半截了,瞎子都看得出问题。 “时停…你会有报应的!你竟敢……”少年陆念渝缩成一团,控制不住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眼泪如血一样艳红,半边脸的皮肤渐渐消失,长出了许多小水泡,里面像有东西蠕动,看上去可怖又恶心。 他的手箍得很紧,那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画面诡异到极点。 “嘘。”她将食指放在唇边,勾起一个笑。 陆夙无视那边的惨状,目光散在这些门上,时刻注意着动静。 ‘你俩好像那个狼狈为奸的反派…团伙……下一步做什么?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被动,我闻到了阴谋的气息;不干点什么事,那不就是纯粹的剧情工具人吗?失败就要负债了,新鲜出炉的积分账单还有年度KPI排名项目组的调研评价表刚才送来了,有封邮件上说,这次任务的结算决定了以上文件是否进行延后处理。’ ‘我倒是不介意陪你关禁闭,不过你知道那邮件谁发的吗?姓秋的在被一大票人围攻的同时还能分心做这些,实在有点东西。’岁惑刚刚去看了眼会客室,现在连外面都排上了,他翻着纸质文件,转述内容。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