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南音双眼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京佐放轻了呼吸,眼睛半阖着,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一般,以退为进虚弱地说道,“不然你先下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扶着墙应该也可以。” 江京佐说着,作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站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人跟着晃了下,就要不稳地往后倒。 南音期间一直是注视着他的,又想到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生病发烧的,当下想也没想地伸手扶住他,担心地问,“要不去医院?” 打个点滴什么的,应该会好得比较快她有些适应不了江京佐这么孱弱的样子,在她眼里,他应该是朝气的,昂扬的,充满活力而又无所不能。 “不用,”江京佐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南音的身上,“你能扶我去洗手间吗?” 他这样含着点祈求的口气,南音自然拒绝不了。 经过那些荠菜的时候,南音不免停下了脚步。 江京佐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他昨天让南音回去,自己连夜搬运荠菜不说,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些搬进来的?”江京佐正考虑着怎么开口,就听南音问道。 “昨晚十点多的时候,雨小了一点。”对于南音,江京佐不想敷衍,但他还是适当地模糊了下时间。 其实是晚上,或者说是凌晨十二点多,外面大雨倾盆,寒风刺骨,一想到南音不舍的眼神,江京佐整夜地睡不着,后来就干脆起身拿了把伞出去。 “不是让我不要这些荠菜了吗?你自己怎么就出去了?”江京佐还没松口气,南音的问题就又接踵而来。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猜测。可女人,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奇奇怪怪的生物。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就是,还想听他亲口地说出来,仿佛这样,就会多了一些什么不同的意义。 “这些荠菜是经过我们的手一起布置的,意义不一样,晒干就又能用了,加上我又睡不着。” 南音这回倒没再说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扶着他走进了洗手间。 “你站好。”南音让江京佐靠着墙壁站着,自己上手帮他旋好牙膏,将盛满水的水杯和牙刷递到他手上。 江京佐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苍白的脸,还有一旁神色担忧的南音,唇角勾勒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怕江京佐摔倒,自己力气小也扶不起他,南音在之前就主动地拉高江京佐的胳膊,将他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的画面,呈现在镜子里,南音小小个的,像是被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鼻腔满腹都是她身上的香味。可惜他发了低烧,鼻子略微地不透气,香味不是很明显,江京佐不免有些失望。 这还是自他一早清醒过来,唯一一次觉得自己生病了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南音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江京佐刷完牙,拿过挂着的毛巾,洗干净后递到了他手上。 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又扶着江京佐出去,在床上躺好,低下脑袋轻声嘱咐,“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会,我下去端粥和拿药上来。” 不等江京佐回答,南音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是被人从身后扣住。 回头就见江京佐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没来得及探寻,低垂的眸看不出其他深处的情绪,开口的嗓音却是脆弱,“你很快上来吗?” 南音有些诧异。 江京佐这一生病,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好像有点过分地依赖起她来了。明明江京佐比她大,这一瞬间南音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顾一个弟弟一样。 大概,生病的人内心都是很脆弱的吧? 不过,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我很快上来。”南音收敛起情绪,轻声宽慰他。 下楼的时候,南音拿出手机查了一些发烧忌口的资料。她也没有什么照顾人小经验,但也不想在这方面出现什么差错。 特别是,这个病人是江京佐。 周围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