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了呢?她……” “不会。”陈赐皱眉,不耐地打断,“出事算我的。” * 宋嘉茉买好药,一来一回只用了十分钟。 她坐在床边,将袋子拆开:“这个是止痛的,你先吃一颗,实在不行再吃第二颗;这个是治胃病的,但你的情况还是等医生看了再吃吧。喏,先吃布洛芬。” 赵悦靠在她肩膀,心脏有点热:“你好好啊。” “应该的,”宋嘉茉想了想,“要不你先睡会儿?” 找家长还是找陶碧,赵悦做不了选择。 但宋嘉茉还是铁着头,去找了班主任,毕竟身体重要,挨骂她也认了。 可出人意料地,陶碧竟然没有再黑脸,而是第一时间去了医务室,叫来了校医,将赵悦送去了医院。 她也没有责怪赵悦乱吃东西,校医联系车辆的时候,陶碧就坐在赵悦边上,略有些温柔地拍着她的额头,如同对待自己发烧生病的小孩,每当赵悦翻身或发出声音时,又会问她是不是仍然难受、有没有好转。 眼见事情得到解决,宋嘉茉小心退出医务室,轻轻带上大门。 今天她解开了一个误会。 见到了流言之外的,一个全新的、另一面的班主任。 * 可能是下午有考试,她不能旷考,在自己强烈的“不能病倒”的心理暗示之下,宋嘉茉喝了几杯热水,吃了两颗药,睡了个午觉起来,胃就没那么痛了。 下午的考试还算顺利。 晚上她不敢在外面吃,老老实实回家,让阿姨给她下了碗清汤面。 陈赐一回来就看到这个景象。 无肉不欢的小姑娘老老实实坐在桌子前,艰难又乖巧地挑起一根青菜,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食之无味。 江慧笑着开口,解释道:“中午和朋友吃坏肚子了,回来跟我说胃不舒服,我就给她下了素面养养胃。这还算好的了,说她朋友直接胃炎进医院了,我们茉茉还是坚强些。” 陈赐放下包,坐在她对面:“中午吃的什么?” “……炒年糕,”顿了几秒,她又小声补充,“辣的。” 陈赐没说话了。 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他的雷区。 吃完之后,宋嘉茉寻思我去看个书总不会出错吧,结果被人拎起命运的后颈皮—— 陈赐:“休息去。” 这回她答应得挺快,没一会儿就裹进了被子里。 宋嘉茉:“要坚持很难,但放弃,很容易。” “……” 尤其明早考语文,她的优势科,也没什么能复习,宋嘉茉放松得心安理得—— 结果这一放松,就像是绷紧的弦终于被打回原形,她越睡越觉得难受,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哥……” 幸好天色不晚,医院离得近,宋嘉茉做完一套检查,回到家,也才九点多。 结果没什么大碍,就是吃坏肚子了,医生开了药丸和冲剂,并嘱咐清淡饮食、多喝热水。 回家她就继续躺着了,反正陈赐在,她就能安心做个废物。 客厅灯开着,陈赐站在桌边看各种说明书,半晌后端着杯药走了过来。 她自知做错事,很是乖巧地主动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没让他叫。 但是看着杯子里的东西,她仍是有些踟蹰:“你化了冲剂吗?但是医生说,如果吃不了苦的话,只吃胶囊也是可以的……” 陈赐冷笑一声:“苦你才能长记性,我说过多少次不能乱吃,你长记性了没有?” “……” 呜呜呜呜。 “那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嘛,”她给自己找补,“我如果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吃,但在外面吃东西就是会面临这种风险,你看,比如好好谈恋爱也会有被绿的风险,难道因为害怕戴绿帽子就不谈恋爱了吗?” 她的谬论每多说一个字,陈赐眉心的“川”字就深一分。 宋嘉茉及时打住,缩起脖子:“我闭嘴了。” 陈赐嘴毒,但还是倒掉了她不想喝的苦冲剂,掰了几颗胶囊下来。 吃完之后,宋嘉茉躺在床上,困意并不是非常的明显。 她一无聊就想找事做,像她这种有兄弟姐妹的人,找事做的定义也非常简单,就是烦陈赐。 她说:“哥你会唱歌吗?你给我来首摇篮曲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