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桥上了,”他说,“怎么没看到你?” 宋嘉茉小心翼翼地抿抿唇,仰头说:“我在桥底下。” “……” 一分钟之后,陈赐找到她,失笑地捏她耳垂:“躲这儿来了?至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今早大伯看我的眼神,我都快吓死了。”宋嘉茉问,“他叫你干什么啊?” “帮他弄表格,”陈赐说,“我找朋友帮他做了个小程序,直接导入数据就行。” “你提前弄好,所以就出来了?” “嗯。”陈赐道,“这不是要陪你?” 她嘀咕:“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这我能忘?” 陈赐揉揉她的指骨:“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嗯?昨晚怎么不回我消息?” 没想到他还记着。 宋嘉茉如实道:“不知道回什么,想了半天,结果睡着了。” “回个行不就好了?”他卖惨挺有一套,“等了一晚上。” “哪有这么夸张,我半夜起来喝水,看你都睡着了。” 陈赐:“很关注我的床?” “……” 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说前四个字不就行了,还非得加最后两个。 她憋了半天,然后说:“反正,我朋友圈背景换掉了。” 他慢条斯理地嗯了声。 “换成什么了。” 她没想说,卖了个关子:“你回去再看。” 这条街都是卖些手工饰品的,桥上的多是情侣,而在桥下,结伴而行的女生比较多。 宋嘉茉缩了缩脖子,小声同他附耳:“我们好像偷情啊。” 小姑娘垫着脚尖,肩膀上飘了几根碎发。 “去掉好像,”陈赐也凑到她耳边,低道,“就是。” 少年吐息温热,浸入她耳骨,酥酥麻麻地蔓延开来。 她轻轻抖了一下,连忙放平足尖,拉开和他的距离。 没逛多久,宋嘉茉挑到一对手作的耳环。 小姑娘扬起头,将耳环在耳垂处比了比,眼睛亮了亮:“好看吗?” 这天的风将日光揉碎,落在她眼底,比星还要亮。 陈赐笑看了她一会儿,说:“好看。”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遗憾地放回去。 “可惜我没有耳洞。” “喜欢就先买着。”陈赐又替她拿了起来,“毕业了陪你去打。” 她有点踟蹰,纠结道:“可是打耳洞很痛诶。” “那就不打。” 陈赐道:“刚老板不是说有种不需要耳洞?那买耳夹款的。” “不用啦,”她笑嘻嘻地说,“就买这个吧,到时候你陪我去打,就不痛了。” 陈赐挑了挑眉,回望她。 “我陪你怎么就不痛?” “我可以掐你啊。” “……” 他们一路走一路逛,有时候到结账,她就老老实实在他身后,看他付完钱,然后很自觉地替她拎着。 像是最正常的情侣。 她一面控制不住地开心,可某处又隐隐传来警报声响,宋嘉茉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 很快,他们又走进一家店。 宋嘉茉在选发带,一转头,就看到他的手伸过来,在她脑袋上比了比。 似乎是觉得挺适合,陈赐又用了点力,将发箍戴到了她头上。 宋嘉茉奇怪转头,在镜子里看到他给自己挑选的东西。 ——一个猫耳发箍。 耳朵中间是淡粉色的,旁边点缀着黑色小绒毛。 上面还有两个铃铛,稍稍动一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