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标准……你知道吧,感觉她是在形容某个人,不是在衡量什么。” 陈赐垂着眼,喉结轻微滚动。 他问:“她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嗯……”彭开宇想了想,“内双,高鼻梁,身高186,腰线比例三七分,腿长,对她好。” 彭开宇说:“可是她的对她好,好像要求很高。” 就像是遇见过一个什么人,然后用他当做准绳,于是后来遇到的那些,都不及他半分。 彭开宇:“怎么样才能达到她要求的对她好?怎么才算呢?” 但这一次,陈赐久久没有说话。 他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他以为她当时说出那样的话,只是觉得太累了,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于是他点头同意。 但是为什么,她没有再找过别人? 彭开宇见他沉默,又开口问道:“还有一个问题。” “我看她微信名叫热可可什么的,她不喜欢喝热可可吗?” “冬天会喝。”陈赐哑声说,“夏天嫌腻。” “可是冬天社团聚餐发的热可可,她一杯都没有喝过。” 头顶音乐在这一瞬停拍,陈赐抬起眼来。 他突然记起—— 他走那天,留在桌上的,是一杯热可可。 半晌,他启唇,目光落在桌上某处:“这个记录册,我能看看么?” “当然可以。”彭开宇将东西推过来,说,“毕业照我也放进去了。” 陈赐垂眼,一张一张地仔细翻看,像是想努力地,填上这五年的空白。 属于她的照片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合照或偷拍,偷拍的角度也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拍到她在发呆。 她以前没有这么爱发呆的。 彭开宇又说:“你看这张,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我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跟她一起共事这四年……说不上来,我感觉她应该很开朗,但是有一部分自己始终被封住了,好像很少……真正地开心过。” “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似乎是这几年积攒了太多疑问,无人诉说,彭开宇才会讲了一句又一句。 陈赐打开钱包,抽出那张拍立得。 那是他陪她过的最后一次生日,彼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往后会经历何种变故,又或者几年的分离,画面里的小姑娘端着块小蛋糕,看着镜头笑得明朗。 彭开宇看了会儿,像是好奇已久的一个心结,终于被打开。 最后,陈赐听见他说—— “怪不得,我总觉得,她应该是这样笑的。” * 既然有人陪她,彭开宇自知没有立场,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彭开宇走后,陈赐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拿出手机,将记录册上她的照片拍了下来,又顿了顿,这才点开微博。 她的微博他已经看过很多遍,无数个失眠或不想睡的夜里,他只能靠这些软件捕捉她的讯息。 她的微博发得并不勤,最近一条还是和毕业有关的,他点进去看了许久,又退出。 在主页微博的间隙里,突然挤进个弹框,是“可能感兴趣的人”。 他正要点关闭,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拍的是块蛋糕,上面被人画着鬼脸,id名看着像乱码。 略作思索,他想起什么,翻开手机相册比对。 果不其然,在某个社团做蛋糕的记录照里,小姑娘涂的就是这块蛋糕,模样分毫不差。 ……小号? 如果不是知道大数据的无孔不入,他几乎要怀疑这是天意。 思索间,不知怎么就点了个关注,主页再一刷新,弹出几条新关注人的微博。 许是因为她小号发得也不怎么勤快,显示出的最近几条,时间线也略显混乱。 但日期都是在今年。 第一条发在今年六月,是她毕业的日子。 【爱你好难,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爱你了,可我偏不。】 第二条是个转发,原博已经被删掉了,看起来是影评或者书评一类,只留下她的转发。 【不对,】也不知道是在反驳什么,她回得尤为认真,【世界上的爱情无外乎三种,可以的,不可以的,和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