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走去,心里盘算着各地水利的建设情况,想着应当趁着明年夏雨时节多修筑些水库。 吕布亦跟在他身后,伸出手去接窗外飞扬的雪花:那起码得一个月后了。 见刘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吕布问道:莫非又担心起城中百姓的炭火和棉衣?自从匈奴和乌桓俯首称臣,边境贸易极为频繁,交易来的皮毛众多,你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普通百姓哪买得起匈奴那的裘衣?不过穿羊皮袄罢了。刘协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是白叠子的产量能再高一些就好了,现在的量还是太少,普通人承担不起棉衣的价格。 待到明年播种时,我好好敲打并州子弟一番,让他们再多开垦些土地。想到这个,吕布轻哼了一声,带着些许不满:今年的产量比不过凉州,简直不像话。 刘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叠子喜温喜光,最适宜种在西北,你也不要去勉强荀攸,他也不容易。 见吕布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刘协笑了笑: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种粮食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咱们随随便便下这种命令,底下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扭曲了去,若是侵占了百姓的良田,那可真是因小失大了。 好吧。吕布点了点头,但还是不爽地嘟囔了一句:粮食也比不过,贸易也不行,种啥作物都不如别的州,我要是荀攸,简直丢脸死了。 刘协失笑:不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好吗?到哪都要讲究一个因地制宜的道理,换个角度想,并州如今综合实力不错,发展的也快,不就是最大的好事吗? 嗯,吕布点点头,摸了摸刘协的小手:手都冰了,不要站在窗边了,我让他们把暖炉和炭盆拿过来。 给小衍也送一份儿,小孩子更要怕冷些。刘协回握了一下,顿了顿:今年想必更冷,得让宫人们给他做一件更厚的羽绒服。 倒也不必太担心,他自习武后成天热得像个小炉子似的,这宫里可没有人比你更怕冷了。吕布笑道:晚上我去检查他的武课,到时候我会吩咐下去的。 因为动了将刘衍立为太子的念头,刘协和吕布对刘衍越发上心起来。尤其是吕布,培养刘衍热情度比刘协还要高,自从刘协将这念头透露给他,表示绝对不会和其他女人有染后,他就三天两头去出抽查刘衍的功课,唯恐这根苗子长歪了,刘协还要再发愁生个正统的继承人出来。 但不论吕布心情如何迫切,现在立刘衍为太子未免太名不正言不顺,刘协风华正茂,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法留下王孙后代的样子。若是现在就立储君,固然能堵住立后的悠悠众口,但恐又要滋生别的流言。 念及此,吕布不由叹了口气:要是刘衍天赋异禀就好了,要么出口成章,要么骑射惊人,只要有一点突出就好了。偏偏文武在名师的指导下都表现得十分中庸,让他觉得十分担忧。 放心吧,他不是那种驽钝的人。刘协拍了拍吕布的手,笃定地说。那小子不过是藏拙而已,当初他也是差点被蒙蔽了过去,直到一次刘衍高烧不退,夜里刘协去探望时碰巧听到他的梦话,方才知道刘衍居然也是被穿了。 不过刘协无意戳穿,既然生在帝王家,两人之间就不再是简单的老乡关系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倒不如化为老乡坑老乡,两眼泪汪汪。 那一夜后,刘协迅速想到了一系列考察和磨砺刘衍的法子,几次三番测试了刘衍的心性后,十分满意,这孩子不骄不躁,心地善良,是个十分有条理和原则的工科男。刘协安排了诸葛亮和吕布当他的文武老师,就指望着他早日成长起来让自己能安心退休。 刘衍哪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这么戳破了,还在兢兢业业扮演一个驽钝的世子角色,唯恐刘协为了未来的皇嗣将自己咔嚓了免除后患。至于认老乡念头,这个刚冒出来就被他掐断了,踏着遍地血腥登上皇位并统一天下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不再是现代人的思维了,他哪敢上前相认啊。只能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装作不认识对方发明的阿拉伯数字和各种新式名词,扮演着小孩子的角色。 再者,若是高调行事,刘衍就像是一名鲜明的旗帜,所有反对我政令的人都会自发地聚集到他身边去,对这孩子而言,也绝对不是好事。刘协拍了拍吕布的手:他的驽钝正好最好的保护色呢。 吕布略思索了下,皱了皱眉:你说他是故意学不好? 随即摇了摇头:他才几岁,再者又没有人教他,怎么可能? 估计两辈子加起来比你年纪还大刘协并不拆穿,借尸还魂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只说:你注意下诸葛亮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若是草包,即使有我的强制下诏,诸葛亮也懒得理会他的。 自从刘协和诸葛亮说了蒸汽机的想法后,诸葛亮一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