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点着了,在他进去后抬手将灯台丢进了棺材里。 火点着棺材里的布料,呼啦啦烧了起来。 她就站在棺材旁,火光外,也不躲,也不怕,威胁一般地看着他说:“你要不要替我换间屋子?” 那一瞬间,谢兰池几乎认不出来她,她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乔纱吗? 如今的她,根本不知道害怕。 火几乎要烧到她的头发。 谢兰池恼怒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过来,气得发抖:“你是不是疯了!” 她被扯得跌进他怀里,也不挣扎,绸缎一样依靠着他,仰头望他说:“谢兰池,我还在发烧,弄不好就死了。” 那语气如此柔软娇气,像是在不满地嗔怪。 谢兰池竟说不上话来,她的手腕确实很烫,方才他就察觉到了很烫。 原来,新帝找太医开的治疗风寒的药,是给她开的? “厂督大人。”暗卫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着急地问:“要不要找人来灭火?” 谢兰池盯着她,咬牙切齿,“命外院的家丁带人来灭火。” 他抓着乔纱的手,将她拉出了着火的卧房。 浓烟滚滚,她边走边咳,被他托着手带到了另一个院子的另一间卧房里。 ------ 原本他将府中的下人遣去外院,就是不想有人瞧见她,认出她,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家丁要进来灭火,他自然不能留她在那个院子里。 他只能将她带去了他曾经住的院子,他之前的卧房。 这院子他也已经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推开门,将她拽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切还是原样,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花瓶里的花是新的,床榻上的床褥也是新的。 乔纱摸了摸桌子,一点灰尘也没有,想起来,似乎是原主吩咐下人要经常收拾兰池少爷的院子,不要看起来太荒凉。 原主还是心软的。 “你这院子和屋子我没让人动。”乔纱拨弄着花瓶里的荷花说:“只让她们每日来打扫一遍。” 谢兰池站在卧房之中,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他的院子,他住过的卧房,什么都没变,连他放在枕边的那本书也还在。 为什么?她做这些是为了打动他吗?她以为他还会相信她吗? 忽然之间,他更恨起了眼前的乔纱,恨不能立刻杀了她,仿佛不杀了她,他就会陷入更深更窒息的深渊里一般。 他盯着她,真真正正地动了杀意。 可她站在那里,忽然站不稳似的撑住了桌子,摔进了她背后的椅子里,无法控制地干呕了起来。 她这是?又在骗他? 谢兰池站在桌边看着她,她撑在桌子上的手指青筋显现,紧紧地攥着,她俯在椅子扶手上,干呕得直不起身。 她真的在不舒服?发烧? 她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止不住地干呕,吐着吐着忽然被抽空一般,软绵绵地栽倒在了扶手上,不动了。 谢兰池眉心一蹙,忙伸手去将她扶了起来,她像是死了一般歪倒在他的手臂里,脸上苍白,嘴唇发灰,额头上是密密的冷汗。 “乔纱?”他叫了她的名字,慌忙伸手探了她的鼻息,那么的微弱。 不,她不能死,他才刚刚抓到她,她点了他的房子,他甚至还没有开始折磨她,没有泄清他的恨。 她绝不能死。 他慌忙将她从椅子托起来,抱上了床榻,冷声喊了他的暗卫吩咐道:“去请赵太医,立即让他过来。” 暗卫应是,消失在大雨的夜里。 他坐在床边,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他的榻上,被褥之上,看着她濒死的脸,无法形容他心中的慌张…… 雨声那么大,可他的心跳声也那么大。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他恨她,要折磨她,要看她痛苦,但他不要她死。 如果她死了,他这么多年的恨该怎么办?他该恨谁? 如果没有憎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做什么。 他僵冷的手指伸出去,轻轻扶正了她歪在枕头下的脸,近乎呢喃地说:“你若是死了,我会杀光你济南老家的所有乔家人,会将你剥皮抽筋,你最好活着……” 不要死。 乔纱的灵魂飘在身体之上,看着谢兰池讥笑,话说得再狠,他也是输了。 他害怕她死,瞧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 “宿主,您真的没事吗?”101心也是慌的,刚才宿主突然呕吐起来,然后命令他把她的灵魂先抽离身体,他以为宿主……宿主快不行了。 难道这又是宿主演的?? “当然有事。”乔纱对他说:“我离宫太久没吃东西,又发着烧,吐是真的,不舒服也是真的,所以我才让你把我抽离出来,免得在那具身体里受罪。” 又说:“顺便试试看谢兰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