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赵郡王说过他,他来时就同我说他也有个哥哥,是很好的。”宴卿卿说。 听她说起赵紊,曲觅荷的手微微攥紧,随后记起孩子还在自己怀里,连忙松了力。闻思轩倒没察觉什么,只奇怪母亲突然轻拍他的背。 她在京城无人撑腰,辽东那边碍于身份也不会亏待她,要不是赵紊逼她,曲觅荷根本不会在这里。 宴卿卿看在眼里,却也没问别的。她是信闻琉的,可她也真心把赵紊当兄长,哪里能想到他会那样? “赵郡王待你确实是挺好。” 闻思轩隐隐有要睡的感觉,曲觅荷朝宴卿卿要了张毯子。 “我还记得他初来京城时,十分不喜你,还惹哭过你一次……现在却这般疼你,我都嫉妒起来。” 曲觅荷也不是真嫉妒,只不过确有些不好受,若处于她这种状况下的是宴卿卿,那赵紊定是百般护着,哪可能像她样,带着儿子四处奔波。 可她能和宴卿卿做这么久的朋友,某些性子自然也是像的,就如事情不会总放心中,既来之则安之,过两句嘴硬闷气就没了。 宴卿卿倒也没问她赵紊想做什么,只是看着闻思轩说:“父亲兄长虽不在了,但宴府还是安全的,曲姐姐带着孩子放心住下。” “多谢。”曲觅荷道,“我相识的朋友皆已嫁人,找人实在不方便。听说江沐和涂婉成了,这才几个月就查出了身孕,江沐从前便最在乎礼义廉耻,不可能弃你不顾,我是心中有底的,你这实在吃了亏。” 宴卿卿倒没想她突然提起了这事,无奈道:“他们既然已经成亲,那我也不该打扰,天下男儿多,不必在乎那一个。” 再说了,她那时和江沐也是半斤八两。 “皇上人怎么样?”曲觅荷犹豫半晌,问道,“他会不会容不下我们母子?我不求别的,只求个安康。” “皇上人很好,待人处事皆是明君风范,谦虚有礼。”宴卿卿笑道,“等明日我去皇宫一趟,回来再同你说说他。” …… 宴卿卿把人给接走的消息立即传到了赵紊那里,他不住赵府,回京后的这些天,也几乎一直在驿站呆着。 属下跪在地上,赵紊也皱了皱眉,他挥挥手让人下去。 室内一片寂静,茶壶中的热茶已经变凉,棋盘中有局死棋,赵紊瞥了一眼对面空空的座位,自言自语道:“卿卿可不是鲁莽之人,是在嫌我把瑞王妃带回来惹事情吗?” 赵紊叹了口气,他穿着一袭华贵低奢的黑衣,高大的身躯寒气逼人,硬朗的面孔有分看不透的戾气。 他忽然起身,猛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扫落置地,茶壶也随之倒落,溅了一地的水,湿了他的鞋边,赵紊的眉毛皱得紧极了。 “我又不是想害她,她自己生的孩子没用也就算了,人也废得不行,辽东可从不养她这样的。” 他皱眉朝外喊道:“来人,备马车,我要去宴府。” …… 等宴卿卿回到宴府时,发现赵紊已经在里面等候许久。她也不意外,让人从后门把曲觅荷带进宴家,自己去见了赵紊。 曲觅荷在马车上看着她,欲言又止。宴卿卿摇摇头,让她回去坐好,之后就回了府。 庭院路旁有白茫茫的雪,青石板地倒是干净,小厮今早才刚刚扫好,旁边的花枝早已经清扫干净,还没来得及弄上别的就下了雪,最后就干脆没种了。 来通报的丫鬟对宴卿卿说:“赵郡王面色不太好,怕是不知道从哪惹了怒火。” 宴卿卿应了声知道。 她做得这样快,他来得倒是比她更快。 大厅的门是敞开的,里面放着火炉子,赵紊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慢慢抬头。 他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