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岢白!”梵昙筠一听见这熟悉的叫唤方式,立刻回过头来,那双如同万花筒般的眸子闪烁着无比的雀跃,她下意识地开口回应着那隐匿在黑暗的身影,她根本没有确认过那到底是不是岢白,因为她已经不在乎“是与不是”的答案了,此刻的她只需要一介令她继续自欺的托辞即可。 她慌忙地从床边走向寝室的门口,但碍于维持了太久的姿势导致她的肌肉僵硬,双腿根本不听她使唤,霎那间憔悴的身子就这么摔落而下。 霍渊眼见梵昙筠要直接跌坐在坚硬的地面上,他想也不想地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拉向自己,以他的肉身作为她的缓冲垫。 滑落而下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牡丹花香,银色的秀发如同银河中极为少见的星雨,她细长的浅色睫毛下是那双清澈的眼眸,湿润的眼角还残留着昨夜哭泣过的泪痕,微红的鼻尖是这般的惹人怜爱,她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只会令他更加地无法自拔,甚至更不愿意就这么对她松开手。 “眼睛都哭肿了。”霍渊咬了咬牙,还是不忍心地说道。 “……”梵昙筠亮起的眸子又一次地失去了光泽,她又搞错了,这个人不是她的岢白,他是岢白的亲弟弟——霍渊。两人的五官虽然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但是真说要认错也不大可能,毕竟身为哥哥的霍岢白有着柔和稳重的面容,而身为弟弟的霍渊则是与之相反,总是给人一种强大的侵略性与压迫感,两个人也因此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所以本应该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为什么她总是搞错呢? “有伤着吗?”知道她心底的期盼,也一眼就瞧出她脸上的失落,霍渊却没有将之戳破,这便是他对她的包容与温柔。身为黑暗哨兵的霍渊在身体素质上本就是最高等级,因此给梵昙筠当做肉垫这种事完全是绰绰有余,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感,所以张口的第一句话是关心她,甚至从头到尾的视线里也只有她一人,更甚如果能剖开他的脑袋,便会发现他的所有思绪都受她所牵动。 “……啊……”梵昙筠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很快地又咬紧了双唇,阖上了嘴。 果然是不一样的,岢白跟霍渊是不一样的人。 “怎么了?”见梵昙筠又闭上了嘴,霍渊更是担心地注视着压在身上的她。 渐渐地有一股带着晨光香气的黑檀木香弥漫在空气中,它甚至缠绕在花香之间,想将之囊入那深沉的余韵之中。 “这是……霍渊你的信息素?”不如岢白的烈酒香气,霍渊的檀木香是沉稳安抚人心,而这令梵昙筠不免有些意外,毕竟他可是那位被各大部队誉为前线狂犬的黑暗哨兵,她也亲眼在自己部队军舰的通讯光屏见识过,他如何俐落且疯狂地对那群虫族进行单方面的大屠杀。这样强大且威吓性极高的黑暗哨兵,所散发的信息素竟然如此温顺,她怎么想也依旧是那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嗯。”霍渊此时撇过了头,不敢与梵昙筠对视。他现在看她的话,信息素肯定会更加浓烈,而且她铁定会察觉到自己这张不争气的发红脸蛋。谁会知道这位被联邦列为特殊看管的黑暗哨兵,其实还只是个在男女情感上懵懵懂懂的男孩,当然这也不是说霍渊在异性圈里不受欢迎,只是他总是令人有着避之唯恐不及的气场,绝大多数倾慕他的向导也只敢远观欣赏,因此他就是个经验为零的新手。 “果然,连信息素也天差底远呢……”像是又意识到了什么,梵昙筠浅浅地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