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地望向洛非非的背影:是么。 国庆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开学那天正好是周二,飞白有早八的公选课,他早上被闹钟叫醒之后想着过五分钟再起床,结果一闭眼睛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等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五十。 飞白想起上次去晚结果遇到那个像神经病一样的蓝毛的经历,被暗算过的膝盖立刻软了一下,他看着手表犹豫了几秒钟,觉得老师们好像都特别喜欢在这种小假期结束以后的第一节 课点名,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好在这次教室后面还空了一些座位,飞白松了口气,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透过一排排脑袋的缝隙看到蓝毛坐在他前面几排的位置,正开着电脑在打游戏。 飞白度过了一节安静平和的公选课,安静平和得他甚至重新延续了早上的困意,在临近下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也没人叫他,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走得一个人都不剩了,陆陆续续开始有上下一节课的学生进来。 他甩了甩睡得有点懵的脑袋,想起自己应该赶去上专业课了,便胡乱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塞进书包里,站起来往外走。 现在是进出教室的高峰期,电梯间里人很多,每一趟电梯开门之后里面的人都是满的,飞白放弃了等待,转身出去准备走楼梯。 他刚迈出电梯间两步,蓝毛正好从旁边的厕所里出来,两个人不小心对视了一眼,蓝毛嘴角的线条立刻冷硬起来,飞白看到他把指缝间的烟头丢进了垃圾桶里。 抽烟有害健康啊小老弟。 飞白目测蓝毛也要往楼梯的方向走,便拐了个弯,转向这层楼的另一架楼梯。 他刚握住楼梯间的门把拉开,蓝毛就灵活地从他身旁挤了过去,然后狠狠地把门一关,飞白尽管反应很快地缩了手,还是被门板上金属插销的边缘划了一道,细小的血珠渗出了皮肤,伴随着疼痛一起点燃了飞白的怒火。 他用那只好手拉开门,迅速地跑下楼梯去追蓝毛,打算在动手揍他一顿的同时顺便建议他去医院挂个号,并贴心提示校医院估计治不了,得去精神病院才有希望。 而蓝毛显然对玩完阴招儿就跑的操作非常熟悉,还没等飞白追上就随手拉开了某个楼层的门躲了进去。 飞白顿住脚,孙子。 他下一节还有课,总不能挨个教室搜一遍。 孙子孙子孙子。 飞白带着满腔怒气和一只受伤的手去上了专业课,在乔立旁边坐下从包里往外拿电脑的时候不小心被拉链蹭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立马在空气中甩了甩手。 哎哟,你这手怎么了?乔立问。 飞白没好气道:狗咬的。 乔立从他脸上的表情中猜到了谁是那条狗:那小蓝毛啊? 飞白气鼓鼓地点了点头,觉得手实在有点疼,想问乔立有没有止疼药,张嘴就问:你宿舍有贝多芬吗? 贝多芬?乔立瞟了一眼他的手,咋的,这还能疼死你啊,到时候要贝多芬给你吹唢呐啊? 吹你大爷的唢呐,飞白终于想起来了那种药的名字,我说布洛芬。 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大爷早没了,你没赶上时候。乔立笑嘻嘻地说。 飞白撇了撇嘴,又问:上次给你和袁子澹分的任务你写完了吗? 写一大半了,剩下一小半得袁子澹用CiteSpace做出图来我才能接着往下写,昨天我催他,他说快了。乔立说。 飞白点点头:那行,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开个会吧,继续往下推进,还有一个月就要交中期报告了,时间挺紧的。 他记得家里还备着创可贴和酒精棉,准备中午回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结果回家以后到处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只好作罢,想着等晚上开完会去学校外面的药房买。 三个人定在食堂开会,飞白和乔立吃完饭以后就待在原地没挪窝,一边做作业一边等着袁子澹过来。 写着写着乔立突然问:飞白,你说袁子澹的图是真快弄完了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靠谱呢? 飞白还没回答,就听见了背后的一声:什么不靠谱?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到了背着书包的袁子澹。 真难得,居然没迟到。乔立嘀咕道。 飞白给他们布置了下一阶段的任务,然后状似无意地问袁子澹道:你的图做多少了? 袁子澹随口说:马上做完了。 飞白哦了一声:那就是做了个大概了吧,要不你晚上先发一部分给乔立,让他对着写相应的分析,这样之后就不会太仓促。 袁子澹露出了有些慌乱的神色:啊,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 飞白耐心地问:身体不舒服总能开一下电脑吧?M.DgLHtOYota.cOm